当谭央甫一进大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毕庆堂时,多少有些意外,浓浓的秋凉将树叶染得一片深绿,独自站在树下的毕庆堂像是皮影戏里的护国将军,在喧闹的大场面里出来,依依呀呀一段唬人的唱白罢了,他还是自己,无人衬托、无人应和,连豪迈的一声吼里都隐含着凄清哀绝的尾音。
毕庆堂看见谭央,竟吁了口气,如释重负似的。
他连走两步来到谭央面前笑道,“怎么才来?”
谭央被他这么一问就迷惑了起来,低下头去看腕上的手表,心里琢磨着,不比平日里晚,却是早了,她便心疼的问,“怎么,囡囡着急了?”
毕庆堂揽了一下谭央的肩,还不等谭央有所反应,手又收了回来,“是啊,都两周没见到你了,能不急吗?”
谭央听他这么说便急急的紧赶几步,向房子走去。
一进门就看见言覃躺在客厅的宽大沙发里甜甜的睡着,一旁还睡着她那打着鼾的胖胖白猫。
谭央笑着把女儿身上的毛毯掖了掖。
孩子脚上穿着白色漆面的皮鞋,身上一条崭新的翠绿毛线裙,这是一副随时要出门的样子,女儿身上的衣服还是谭央最偏爱的颜色。
谭央轻声说,“以为这时候来不算太早,她午睡该醒了。”
“她哪里肯睡,等你呢,到最后撑不住才在沙发上睡着的,”
毕庆堂说着,示意谭央坐下。
谭央很内疚的在沙发另一面小心坐下,嘀咕着,“这孩子,真是的。”
正说着,佣人端来了茶水,新沏的菊花茶,温度刚好,菊花茶也正对着深秋的时令。
谭央不由得想到,每年这个时节,他们两人就会在露台上吃湖蟹,喝菊花茶,他将剥好的蟹肉送到她嘴边,她张口,他却笑着把蟹肉往旁边挪,抹得她颊上一片油光才将蟹肉放到她口中。
楼梯口的电话叮铃作响,吵醒了言覃,她睁眼望见妈妈坐在她身边望着她笑,言覃便噤着鼻子粘上去,搂着谭央的脖子撒起娇来。
这时候,陈叔过来叫毕庆堂,“少爷,您的电话!”
毕庆堂不耐烦的问,“谁呀?”
“邹老先生。”
毕庆堂闻言便很不情愿的去听电话,再回来时正看见谭央在为女儿穿小风衣,眼瞅着就要走。
毕庆堂在一旁笑呵呵的说,“等等走,刚下来的湖蟹,你一进门就上屉蒸了,再有两分钟就好了,吃两个再走!”
谭央笑着说,“不了,你吃吧,我们走了。”
毕庆堂僵笑着点了点头,却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妈妈,我要吃嘛,”
言覃嘟着嘴说,说罢还把手从风衣袖子里扭了出来。
毕庆堂揪了揪女儿新扎起来的荷花苞一样的小辫,亲昵的笑,“你这小馋猫呀!”
毕庆堂将剥好蟹壳的肉放到谭央手边的碟子里,谭央拣来喂给女儿吃,另一只手里还攥着手帕,为孩子擦着嘴。
言覃大略吃了一只蟹后,谭央便和毕庆堂说,不要剥了,小孩子吃太多凉性的东西不好。
毕庆堂却把剥好的蟹腿肉送到谭央面前,不远不近的停在她嘴边,“你也尝尝,今年的蟹特别好,鲜肥鲜肥的!”
虽然他的话尽可能的自然,不带旁的感情,可谭央还是僵在那里了。
片刻后,她伸手接过毕庆堂手里的蟹腿放到碟里,轻声说,“来时刚吃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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