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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契约重书,霸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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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圈上他的脖颈,姜檀心笑得温柔幸福,喃喃话语却是如此的幸福自傲:“是,我知道,你是戚无邪,娶我的夫君,我一辈子的良人”

    一声正名,一生缘定。

    他扬起宠溺的笑意,将专属与他的魅融成了一种似水温柔,设了良久的温柔局,终于一朝水到渠成,他要她的一心、一身、还有一生。

    温润的唇舌相触,瞬间点燃了一把火,姜檀心觉得呼吸都停顿了,脑子嗡得一声响,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鲛绡帐幔飘忽成了缭绕的烟云,床榻上的锦绣蟒堆成了不足轻重的腾云,让一响贪欢的两个人沉沦至此,忘乎世间所有纷扰,只有一份情,一双人。

    唇上柔韧的触感,鼻端萦绕的冷香迷醉。

    衣衫款解,冰肌玉肤,微凉的肌肤上他的手像烙铁一般熨烫着周身,她简直觉得自己的衣衫罗裙不是被脱掉地,而是被他的无名火焚烧过后的齑粉。

    火流逃窜,从两个人紧紧贴合的皮肤处烫出一寸寸情动的潮红。

    她承受着他如火肆虐,骄傲着感受着他微凉的皮肤,为自己烫出从未有过的灼热,直到感到小腹上的异样,她才有些慌张地从欲海中扬起了头,睁开水色迷惘的眼睛,一瞬不动地望进他的眼中。

    黑色幽冥的眼珠,透着一色既陌生又熟悉的欲火,陌生是他从未展示过这样的一面,熟悉是她仿佛回到了当日的梦境,也在一处热气升腾的浴池中,彼此坦诚相见,许诺携手共赴*孽海。

    是似而非,梦里梦外,她觉得自己已魂魄离体,松懈了所有矜持的理智,让感情肆虐而出,驾驭着接下来所有的举动。

    在他的注视下,姜檀心微微一笑,颤抖着手解开自己淡薄的里衣,把它脱了下来,慢慢放到了一边,这个过程仿佛被*可以拉长,每一刻都那么具有诱惑力。

    她圆润的肩头连起精致小巧的锁骨,莹白玉肤泛着光泽,她羞赧的用手臂遮挡住了胸前风光,睫毛微垂,落下纤长的阴影。

    戚无邪静静看着她的动作,眼中的风暴越来越盛。

    当令人窒息,温柔又浓密的风暴落在唇上时,姜檀心忍不住轻声哼了出来,火热的声音被戚无邪含在嘴里,用更火热的亲吻和吸吮吞了下去。

    彼此的舌头滑过对方口腔里细腻光滑的每一处,唇齿间火热的动作,发出地却是最潺柔的水声。

    戚无邪的唇在她的脖颈处亲啄,一簇簇吻出可爱的红潮时,才吻上了她小巧的耳垂,重重允吸了下去。

    银线顺着脖颈一路游走,舌尖如游弋的灵蛇,滑过她纤细瓷实的脖子,落在了她因喘息不断起伏的锁骨上。

    他用牙齿碾磨打转,抬手将她羞涩横在胸口的手臂缓缓拉开,魅惑之际地一声轻笑:“挡什么挡,又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有看头的”

    羞上加羞,姜檀心索性放弃了那二两肉,用了一招最蠢笨的掩盖盗铃,她直接把手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一副我看不见,你拿我怎么办的强撑倔意。

    低声闷笑后,某人也给了她最直接了当的应对——一瞬间的温热覆盖,让她溢出一声惊叫来。

    戚无邪似乎无所不能,做什么都很有天分,包括他正经进行的这件事上。

    姜檀心对他的情史一万个放心,也一直安慰自己他跟她一样,是一个毫无经验可言的处子。

    甚至,她曾怀疑过,他当了那么久的假太监,豢养情花女子,从未擦枪走火,也许,他骨子里就是抵触*,或者凌驾它之上的可怕男人。

    可如今,一切“自以为”都被他如火的热情推翻。

    想到这里,姜檀心越发本能的放软身体,顺才他在自己身上腾起的火苗,不压抑自己情潮的反应,她隐约意识到,他喜欢自己的回应,他应该想看到一个全情投入,在他身下毫不掩饰地表露出自己*的姜檀心。

    当然,这也是她自己想做的。

    一想到此刻和自己厮缠在一起的人是他,是戚无邪,她便感受到如潮的欢欣涌入心头,激起得最娇嫩的鲜花,浪尽过后,不折不落,反而更娇更媚。[死神]放下刀,和我私奔吧

    湿热的吻在*之海浮浮沉沉,蒸腾的*正将她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戚无邪……”

    “……”

    低首着的戚无邪抬起头,半阖的眼眸透着水色靡光,他没有说完,反而是握着她的手滑下,在自己的肌肤上烫出一道情动的潮红……

    姜檀心手一抖,在地宫中迫于无奈为他纾解*的记忆重回脑中,一开始的郑重无措,极致羞赧,终是被一个巨大的情海浪花扑灭,她彻底将自己交给了本能。

    取悦,享受,交付,缠绵。

    气息交换,越来越粗重和浓厚。

    可谁都没有满足,亲密二字,他们做都还不够,他们很快要跟亲密……

    *

    一声痛苦的闷哼,姜檀心秀眉一颦,将痛得扭曲地偏向了一边,即便是这样的时候,她依然不愿将自己痛苦的表情坦诚在戚无邪眼前——

    她痛,他也不好受,但他更心疼她,所以没有再敢动一分。

    深深喘了一口气,他将渴望的眼神藏在了冥黑之后,甚至手腕微动,想要撑着自己退出来……

    “别动……别动无邪”

    痛楚未曾从眼角褪去,姜檀心已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她伸出藕臂,虚虚揽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决绝的红唇印上了他的唇,螓首微偏,她喘息着让自己的身体更加软下来,让他不那么难受。

    他孤傲决然,寡情冷邪,他的宠他的溺,总是以一种怪邪的方法传递给她,可现在,自诩随心所欲,潇洒自活的戚无邪,竟为了她的一丝痛楚,忍耐着自己几乎叫嚣而出的*,真是准本偃旗息鼓,暂且退出这一场征服的凯旋。

    她心有所怀,但不许,谁准他退出这一场欢好缠绵?

    痛,痛又如何,痛是她贞洁的证明,是对这场身心交托最好的祭献,她要他,要和他融成一个,然后从一双人变成一个人,一个完美契合有血有肉的凡人。

    扣着戚无邪不让他离开,姜檀心微微抬头,在他的耳边轻语呢喃:“没关系,不疼”

    “蠢丫头……”

    戚无邪轻点头,低声呼喊他对她独有的溺称,俯身而下,深深吻了下去。

    姜檀心动情地开合朱唇,接纳了他的所有,让他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在自己的嘴里翻搅、吸吮,将刚刚因痛楚平复的激情重新点燃。

    给你,都给你,我的身心,我的全部……

    戚无邪忍得额头沁出一层薄汗,他稍稍退出一点,随后铁了心,在她陷入柔情蜜意的吻中时,尽数占有了她!

    他气息不均,轻声呼唤她的名字,他尽量放缓动作,压抑着体内猛兽般叫嚣的渴望,他知道,她经验匮乏的身体必定有一段难捱的痛楚,但一切都会过于,他愿意赠予她一场欢好乐事。

    她爱他,心甘情愿的交托,她该是快乐幸福的,他也完全有信心承诺这美好的期冀。

    这一认知让戚无邪激情越发高涨,他伸手抬高了她的脖颈,半搂半抱,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中……

    窗幔妖冶,透着一丝绮丽的春光,遮遮挡挡间迷幻万分,巫山雨水,淫雨霏霏,终是抵不过一对心心相印恋人心中的首颈交缠,只羡鸳鸯不羡仙。

    三个字,一生谜。

    但他说了,动情地在她的耳边唱念——坦诚剖白自己的感情,将未来的迷雾交托给另一个人,一条狭长的未知迷途,他们手牵手,从一头走至另一端,从春季花开走到隆冬春煞,就这么一路,他们会白头……妖凤逆天

    最终,分不清是落在头发上的鹅毛雪花,还是沧桑时岁留下的爱情验证。

    ……

    他说:“姜檀心,我爱你”

    ……

    姜檀心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暗沉下来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触手可及处已没了他的人,只有温热的余温不消,再皱巴巴的床单上留下欢好的暧昧冷香,这冷香比往常都要浓郁。

    它张扬着幸福,丝丝甜蜜,终于,她成了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腰有些酸疼,但她知道,他还是顾忌了她的身子,尽量克制,尽可能的温柔……

    伸手撩起落下的床帐,看着月色清辉从窗口斜斜透进来,穿针引线地在一方绣屏上投下一双戏水鸳鸯。

    鸳鸯栩栩如生,首颈交缠,它们的黑色眼眸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清辉,更衬得婉转腼腆,羞赧幸福。

    红潮未退的俏丽小脸迎着月光,她抬手挡了挡,不免自行勾起一抹羞涩的笑意,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哪有人白天里求欢,一直欢好到了晚上的?

    自嘲笑了笑,回想方才的激情,她不免红晕再起,抬手用稍显冰凉的指尖盖住了烫脸蛋。

    长抒了一口气,她定了定心神,重新掀开被褥下了床,趿拉着鞋子,她行步有些小变扭地走到了一方落地红烛前——

    瞅着上头是金丝蜜蜡的鸳鸯喜烛,她未免愣在当下,一个念头蹿入脑海,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边扭身往床上翻去。

    成对的鸳鸯枕,百子被,白纱帐幔,可里衬却也是红得发艳的颜色……

    他、他,早就预备好了的!

    她欠他一个洞房花烛,他早就惦念上了,下午那哪里是沐浴洗澡啊分明……分明就是诱惑她自己傻乎乎地撞进圈套的!

    得知这个又好气又好笑的事,姜檀心嗔怒上眸,一屁股坐上床铺,将自己投入柔软的枕头中,不断自我鄙夷:完了完了,这下要被他嘲笑一辈子了

    正在纠结的时刻,她的耳边传来纸张悉索之声,有些疑怪的抬起头,却见枕头边上赫然多了一张邹巴巴的纸。

    上头的字迹她倒是一下次认出来了。

    那张“对食契约”,她亲手写得……阉鸡也是鸡,请自重……

    可等她读到最后一句时,不免变了脸色——戚无邪笔走龙神的潇洒字迹,张狂无限,一勾一撇恰如他挪揄时挑起的长眉。

    他写道:当阉鸡不再阉时……一二条作废

    作废?

    作废!?

    姜檀心杏眸圆睁,白字黑字挑逗之意欺人太甚,捏着纸张的手指有些忐忑地摩挲,嘴唇翕动,总想腹诽几句,可真当了嘴角边,却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笑意。

    今日回想当初,未曾想过这条路他们已经走了这么长一段。

    相逢,相知,相许,彼此都没有轻易的错过,更没有敷衍地对待。

    他和她的每一次生死离别、惊心动魄,都为这一段感情浇灌上了不可剥除的茧丝,不是作茧自缚,而是织就情丝牵绊。

    她自顾自沉浸在往事一幕幕中,直到手中的“契约”被人抽了走,这才回过神来。

    唬了一跳,下意识回过头去,待迎上了戚无邪那双似笑非笑的魅惑瞳孔,她哑声相对,愣上了半饷,红潮泛上脸颊,扑扇了几下睫毛,不自觉得挪开了视线:

    “契约早立,没有这样可以随意添减的,何况,你还没有和我商量过”

    戚无邪闻言低笑一声,修长手指夹着薄薄一张纸,长眉上扬,将魅惑缀入瞳孔,流溢成一派浑然天成。销售人生

    “是你先坏了约定地第一条,才有我后来的贴心修补,好让你不那么为难……哎,小丫头不识好人心,真叫本座伤心”

    “我何时坏了?”

    “当真……忘了?”

    秀眉一拧,姜檀心欲言又止,背在身后本想给自己装点胆气的手,不自觉捏成了粉拳,忍了半饷没忍住,朝着他胸口狠狠捶去,边打边咬牙切齿道:

    “你、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轻声一笑,戚无邪宠意上眸,一把便攥住了她的手腕,将那只满脸羞意、挣扎不断的小狐狸拢在了怀中。

    双臂虚揽,冷香入鼻,姜檀心虽然贪恋他怀中的温度,但并不敢抬眼与他对视,就这么别扭来回,最后只得长叹着娇嗔一声,认命地埋首撞入他怀中,做起了泡在蜜缸里的小女人,即便是万年添头,她也认了。

    戚无邪低首,看了看埋在胸口的毛脑袋,难得有耐心地抬手,将她凌乱的发髻重新拆了开,顺手拿起梳妆镜前的桃木梳子,一丝一缕地将它们梳理顺了。

    慢慢扣起她耳边的发丝,他凑在耳边玩味轻道:“宦妻,什么时候为本座生一个孩子?”

    心知他没有什么正经话,可没想到第一句就这么直白露骨。

    姜檀心支支吾吾半饷,良久后,才恨声道:“才……才一次,哪有这么快”

    “这个自然,本座也体谅你,所以添上这么一条,日后常努力便是”

    言罢,笑容无害,诚恳非常,连挪揄的邪魅笑意也敛去三分,到像是她承了他多大的人情似得。

    又好气又好笑,姜檀心懂了,难怪听人说男人只得素养,一旦开了荤那便是条不归路,莫要心疼他给他点肉末香,他若食髓知味了,能将你拆了吃,嚼得一点骨髓都不剩!

    嗔视一眼,姜檀心挣扎出了他的怀中,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契约,胡乱塞进了自己的袖口中,以防他心思再起,乱添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平等条约。

    拢了拢发丝,垂着眼睫,她盯着自己鞋面上的绣花图案,迅速抛下一句:“我饿了,出去吃饭吧,大伙一定等着我们”

    “免了,你的已经拿进来了”

    “他们……不等我?”

    “为何要等?这种事,大家都是体谅的……”

    “戚—无—邪!”

    “别喊得太大声,本座不想有人误会,昼夜宣淫,风气不佳”

    “……”

    到底是谁说的,一响贪玩温存后能够缠绵依旧,是谁说的?!

    究竟是别人说的不对,还是她找得对象不对?

    *

    自那以后的日子,戚无邪就明目张胆,名正言顺,名副其实地霸占了姜檀心的房间、姜檀心的床……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霸占姜檀心这一个人。

    三餐不按点,昼夜不离床,膳食都是用泥炉小火热着,里头的大爷什么时候饿了,外头的奴才就什么时候搬进房间里。

    吃饱了便挪走腾位儿,然后房门又是关得严严实实,整个院子都不敢呆着人,谁都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

    可怜花间酒,好几天没见着姜檀心的面,熬得眼睛发红,死活从挺尸的床板上扎起来,浑身捆满了绷带,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粽子,一步一僵地几次闯进她的院子,可每一次都被守门的太簇给拦了下来。

    后领子一提,像揪小鸡儿般重新给架了回去,几次三番,身残志不残!虽然最后还是没有见着姜檀心,他的身体倒是恢复了大半,小半个月就拆了竹板绑带,除了行动稍显不便,往日的骚媚劲儿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