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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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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对他怎么样?”

    七人车按原路驶回。

    到了之后,阿贵就下了车,径直往房子走回去。

    好仁焦急得不得了,冲下车,拉住阿贵,紧张:“你到底想对他怎么样?”

    阿贵看了好仁一会儿。

    末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手臂一收,便从好仁手里挣脱了出来,转身就想进屋。

    “他怎么说都是你的家人!”

    好仁一急,对阿贵大声。

    阿贵的脚步一滞。

    好仁急躁:“难道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好仁看阿贵还想走,更急:“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弟……”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阿贵突然好大声。

    他满是怒气的双眼让好仁惊惶。

    好仁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好仁知道,阿贵的痛处就是不堪的童年。

    但是他更加清楚阿贵一定不会善待文浩。

    他很焦急,看阿贵往里走,他追着走进去。

    好仁一路跟随,阿贵却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好仁越发地着急,心里的火气也越憋越大,终于,他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把阿贵拉转过来,逼他面对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怒气地互瞪着。

    好仁并不是有什么过份的期盼。

    他只是希望阿贵最低最低限度能把文浩这三个人放走。

    “我说了,我不会……”

    好仁的话被打断了。

    阿贵挣脱走开,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很快,阿贵就切断了通话,然后往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好仁想要跟上。

    但是刚跟出门,他就被保镖推了回去。

    阿贵没有上车,而是徒步走了去。

    好仁目送,知道他是去司马那里,一时间,又没办法跟上去,他瞪那两盯着他的保镖一眼,心里越发地不安。

    他不会像上次对自己那样对文浩他们吧?

    想起那次自己差点被打毒针,好仁窝在房间里,坐立不安。

    他想了很久。

    客厅里两个保镖,一个在看报纸,一个往洗手间走了去。

    好仁不动声色瞥向了房间的那扇门。

    末了,待那个保镖进到洗手间,好仁在心里默数到三十,突然腾起,就跑到房间里把门反锁起来。

    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保镖猛地一愣。

    他一惊,反应过来,赶紧对洗手间里的保镖喊了一声。

    洗手间的保镖一下慌了,却没办法立即出来。

    另外一个保镖冲上来开不开门,马上反方向冲出了屋子,打算到房间那边的门过去拦截好仁。

    白色的沙滩上,好仁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撒腿狂奔。

    他抄近路,往司马的房子大步飞奔过去。

    还好,两座房子距离不远。

    好仁运气不错,爆发力用尽,没有被人在中途成功按倒。

    门一开,那女佣人就被直接冲进来的好仁吓到。

    女人被吓得一愣一愣。

    好仁大步跑到司马门前,马上就是急刹车。

    因为,他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你现在是想怎么样?”

    司马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里面,阿贵沉默了好一会儿,淡淡:“我不知道。”

    “我每次对着他久了,总是有种站在面前的其实是六爷的错觉。”阿贵说来,又是一顿,才说:“……然后就感觉非常地厌恶和憎恨。”

    “只有拼命□,才能感受到他本质的不同。不然,单单是这么对着他那张脸,看久了,就很愤怒,很想要报复和折磨他。”

    什么?!

    好仁心里猛地一顿。

    突然,他被人掐上了后颈。

    他心里大惊,一挣扎,竟连同追来的保镖一同摔进了房间里。

    这一摔,让房间里的阿贵和司马都十分意外。

    好仁大力挣扎着要站起来,保镖钳着他就是不肯放手。

    末了,保镖看司马下了指示,最后还是放了开来。

    好仁一番折腾,气喘吁吁,瞥了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的司马一眼,瞪向阿贵,想起刚才偷听到的,好仁心里,一时间,五味陈杂了。

    晚上,好仁和阿贵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

    没有灯光的房间里,阿贵从后面拥着他,闭着眼,把脸埋进他的后颈,谁也没有说话。

    就这样,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秒针一点一点地在走。

    针尖刚刚蹬上十二的位置,突然:“……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好仁的声音很低,听上去,心情很不好。

    阿贵没有回答他。

    也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好仁一开始以为他睡着了。

    但是,当他想拿开阿贵圈在自己身上的手,想要起来时,却发现拿不开。

    好仁马上就明白,他是不想理会自己。

    好仁收回手了。

    他任由阿贵这么静静抱着他。

    末了,感觉阿贵的手臂在收紧,他眉头微微蹙了蹙,稍微挪开,又问:“还是说,是六爷找到了你?”

    “……不是。”阿贵把想要退开的好仁大力纳入怀里,呼吸着好仁身上熟悉暖暖的气息,心里有些蠢动,手开始不规矩,摸上好仁的胸膛。

    好仁开始意识到他心痒。

    但是昨天晚上两人才做过。

    而且,好仁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情。

    所以,他抓上阿贵在他胸膛上游走的手,两人十指扣在了一块,他把阿贵的手按紧在身前,不让他乱摸。

    好仁的拒绝,让阿贵睁开了双眼。

    久了,阿贵更是欺近他,在他耳后:“是你亲口说的。”

    好仁猛地一怔。

    这怎么可能?!

    好仁一下翻过身来,面对着他:“什么?!”

    “在浴室里。”阿贵坦白:“你亲口对文易说的。”

    想起那天,阿贵突然回来,好仁没想到,其实阿贵已经在浴室门口不动声色盯着他们很久了。

    好仁的心里,不由得惊诧他当时的演技。

    那时候,他表现得,就像完全没有听到过的人一样。

    “所以你借出差的名义,跟踪文易,然后抢先把六爷接走了?!但是,你怎么可能会去相信……”

    “……为什么不会?”阿贵又睡近了一些,贴着好仁,把脸埋进好仁的颈窝里,摸上好仁的手臂,低声:“有些事情,是骗不了人的……”

    阿贵这么说让好仁想起了阿贵之前对司马说的话。

    说的是床上的表现吗?

    只有拼命□,才能感受到他本质的不同。

    好仁不禁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那种事情……差多少?”

    好仁不是在问技巧,而是问感觉。

    但是他的在意却惹得阿贵一笑。

    “你就是个素人。”

    阿贵觉得像那种事,基本就是技巧带动感觉。

    阿贵心里清楚,六爷在性.事.上的强势和百炼是好仁驾火箭都赶不上的。

    好仁听来,心里怎么都有些别扭。

    虽然这种事没什么好比的。

    但是好仁和六爷曾经正面交锋。

    过程是相当的不愉快。

    即使现在没有搞懂阿贵所说的素人,但是他也明白,阿贵在说他不如六爷。

    好仁有点闷气。

    怎么会被这样的烂人比下去。

    他想要逞强,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个阅男无数,但是好仁本性还是趋于保守,光是用想的就有点脸红尴尬。

    算了,这种事这么羞人怎么能比高低呢。

    何况,所谓阅男无数,不提还好,一提说不定阿贵马上就会翻脸。

    但是……

    “什么素人?”

    好仁的问,彻底把阿贵逗乐了。

    阿贵埋头在他脸旁闷笑。

    好仁看他这样,心里更不舒服。

    人也要,钱也要,阿贵说的那个人,好仁觉得应该是自己没错了。

    但是,好仁并不确定,阿贵要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就算阿贵现在对他说只是单纯的要人,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好仁也不敢信。

    因为好仁实在看不透阿贵,看不穿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你能不能把文浩放了?”

    好仁趁现在气氛还挺好,忐忑地问。

    果然,阿贵的笑没了。

    好仁等了很久,心里很不安,末了,他有些焦躁,回抱阿贵:“我可以跟他谈,我留在这里,哪里都不去,叫他以后不要再过来找我了。”

    好仁这是在试探讨好。

    反正,先服软,把文浩他们弄出送走再说。

    他看阿贵完全反应,继续:“又或者……”

    “不可以。”

    好仁一怔。

    末了,他不满,眉头一蹙:“为什么?”

    “你已经比我更清楚吧。”阿贵抬起了头来,那双黑黑的眸子,深沉盯着好仁。

    好仁很心虚。

    好仁当然知道。

    文浩是不会放弃的,然后还会通知更多的人,说好仁在这里。

    到时候,阿贵就有大麻烦了。

    好仁不说话了。

    即便是如此,他并没有放弃要救文浩他们的想法。

    因为,阿贵父系豪门,从小,却很苦。

    自己如同活在地狱一般的境遇,让他对同是一个父亲,却从小活在锦衣玉食、众星拱月当中的兄弟们有着很深的嫉妒和怨恨。

    再加上,因为阿贵是六叔豢养的暖床,被他们兄弟看不起,甚至当作狗来欺负。

    这样的怨恨,这么深,让好仁越发担心,文浩的安危问题。

    好仁被阿贵搂紧了。

    两人紧紧地粘在一起,好仁都已经感觉,自己被压得快不能呼吸了。

    他挪了挪,阿贵在他耳边:“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把六爷接回来吗?”

    好仁的好奇心被他带起来了。

    好仁的手被他抓起来,拉过反抱上他。

    阿贵淡淡:“只是想在他醒来之前,杀了他。”

    只可惜,当时阿贵犹豫了。

    他那时在想,可能,这具躯壳永远都只是个植物人呢。

    如果是这样,他又何必多此一举,让自己双手沾上血腥。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下手。

    他甚至已经撤掉了六爷身上的所有救助措施。

    但是,没想到,那具身体居然自己苏醒了过来。

    阿贵想来,仍旧有些懊悔。

    好仁却突然回抱上他。

    这让还在回想着的阿贵微微意外。

    他稍稍抬头,看向好仁,好仁显然是开始乏了,注意力不集中,没有把阿贵说的这话往心里去。

    “你不相信?”

    好仁没有回答。

    其实,好仁甚至又开始怀疑,他听到的阿贵跟司马的对话是不是真的。

    好多好多的怀疑。

    因为他根本读不懂阿贵的心,只能听进去,然后本能地胡思乱想。

    两人后来没有再聊。

    很快,好仁便在阿贵的怀里沉睡过去。

    睡到下半夜,好仁朦朦胧胧,醒过一次。

    他迷迷懵懵看到他的床前好像站着一个人。

    那个身影,仿佛是弯腰欺身看着他。

    黑暗的房间里看不清楚,好仁只是依稀醒来,眉头微微一蹙,他脑子还没转动过来,突然脖子被针扎似的一痛,他很快就天旋地转,头一偏,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昏过去多久。

    好仁脑子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人扎针,猛地惊惶骤醒。

    一腾起,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文朗他们,好仁不由得吃了一大惊。

    他一下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文朗看他醒来,嘴角不由得蔓开来,对他:“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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