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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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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乡重逢,算不算命中注定的缘分?

    两人都还愣在那里,突然……

    “好仁先生!好仁先生!”

    房子里的佣人显然是买菜回来发现好仁不在,惊慌了。

    用不太标准的华语大喊着好仁的名字,她从房间那边的门直奔出沙滩上,一看好仁原来就站在房子不远,她悬着的心一下重重地落了下来。

    “好仁先生,你吓死我了!”佣人赶紧跑过来,对好仁抱怨:“你要是又不见了,我们要怎么向阿贵少爷交代!”

    阿贵?!

    文浩的脸色猛地一变。

    “我知道了!”好仁被限制自由,非常不耐烦,对大呼小叫的佣人:“我待会就进去!”

    那佣人听罢,还是很担心地瞥了站在那的文浩一眼。

    她打量这个男人,末了,对好仁点点头,往院落的方向走去。

    佣人刚走,文浩的嘴角便是讽刺一提。

    “阿贵少爷?”

    “你当初说得这么大仁大义,说要为蒋家,为文易,不肯跟我走,结果,却是因为阿贵少爷?”

    文浩的话让好仁一怔。

    好仁一听就知道文浩误会了。

    文浩以为,好仁当初的拒绝,其实是在因为选择了阿贵,所以找的借口。

    好仁很意外。

    意外文浩这样看待他。

    那一瞬,好仁很生气,对文浩:“像你这种没有丝毫责任感可言的人,没有资格来指责我!”

    文浩听好仁这么一说,微微一怔。

    末了,他心里也一下火气,看好仁转身想走,一把钳住好仁手臂把他拉回来。

    好仁被拉得一个踉跄,慌一把,回神,一下甩开他的掣肘。

    两人皆是火气,相互瞪视着。

    “什么叫做没有丝毫责任感?我当初说了要和你结婚,是你……”

    “对!没错!你当初说了要和我结婚。”好仁打断他的话:“然后呢?我就应该像沐浴了圣恩那般,受宠若惊,然后俯首称臣,乖乖跟你走吗?”

    “你说过你想要一个家!而我……”好仁拍拍自己的胸膛:“可能只不过是你要完成这件事的其中一件必备工具而已。”

    “你认为你自己亲自堆砌出来的才叫做家,你有没有在意过,你真正的家当时是处在什么样的状况上?”

    “你父亲病倒了!氏国际快要垮了!家里窝里反!外面落井下石!而你呢?”好仁指责他:“你何曾想过要扶这个生你养你的家一把?”

    文浩的脸色好难看。

    好仁对他:“你可能认为你没有母亲,不曾享受过家庭温暖。但是我敢很肯定地告诉你,你从出生开始,所有的优越,从来都不是你拼搏得来的。”

    “你说你想有个家。可是你连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家人都不愿意去保护,在我恳求你留下的时候,你也选择了弃我而去……”好仁看着他,问:“我想请问,这样的你,值得我相信吗?”

    文浩看上去,负气极了。

    好仁收回目光,转身就走。

    好仁虽然只是一时激动。

    但是,这不是嘴皮子的较量。

    而是,好仁一直以来真正的想法。

    他没有忘记,自己当时面对丑闻爆发,所面临的压力。

    那个时候,在浴室的窗户上,高楼的风是如此的凌厉,好仁的心就像陷入了泥泽,眼睛一闭,只求能赶快从中解脱。

    是阿贵救了他。

    而那个时候,口口声声说要跟他结婚的这个人在哪?

    好仁想罢,叹气了。

    他抬头看看窗外,距离他刚才自沙滩上回来,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

    居然纠结刚才的事纠结了好几个小时……

    他把手里的抹布放下,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

    浴室里,热水让镜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随便用手抹了一下,显露出来的自己的身影,在腹部的地方,有着一道鲜红突起的新肉痕。

    摸上去还会痛。

    也不是很敢用沐浴液在上面。

    所以,好仁这么久以来都是用热水擦澡,很麻烦,会折腾很久。

    好仁拿来特制的药膏涂上去。

    然后,用纱布,为自己包扎。

    那天真的是走了狗屎运。

    居然,没有伤到内脏。

    好仁想来,嘴角不由得自嘲一提。

    手里的纱布,一圈圈,为自己的腹部缠绕包扎着。

    突然,好仁听到浴室外传来“嘭”的一声。

    声音挺大的。

    好仁怔了一怔。

    怎么了?

    是什么东西被碰倒了吗?

    “阿姐?”好仁叫佣人。

    他没有听到回应,很是疑惑走了出去,不想,看到栽倒在地上的阿贵,吓了一跳。

    阿贵居然昏过去了。

    好仁赶紧上前想要扶起他,这才发现,他全身都很热。

    发高烧?!

    好仁慌了。

    他没有多想,赶紧奔出去找人。

    很快,两个保镖、好仁和佣人冲回到房里。

    阿贵被弄到床上。

    佣人赶紧又跑出去拿冰袋,一个保镖接过另一个保镖抛给他的车钥匙,赶紧去接医生过来。

    阿贵的身体很烫。

    嘴唇干裂,全身的皮肤都不同于正常的颜色。

    好仁探着他的额头,感觉他气喘,不禁紧张,问保镖:“他病了多久了?你们这样都没有察觉吗?”

    这保镖听来一脸的无辜,对好仁:“我们有劝他让医生看看,但是他一直说没事。”

    佣人跑进来了。

    递来的冰袋和电子温度计,好仁马上给阿贵用上。

    好仁要保镖帮忙,把阿贵身上的西装脱掉,把所有的外衣都换掉。

    一个華人医生和护士不久就过来了。

    为阿贵检查了之后,便给他打了针,还叮嘱好仁,要密切注意他打针、输液之后的变化。

    “你要看好时间,如果他的高烧退不下来,我们就再给他打一次针。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必须送医院。”

    好仁担心了。

    好仁看着阿贵,紧紧蹙着眉,末了,对医生:“要不,我们直接送医院吧?”

    “不至于。”在一旁的保镖突然开口。

    他对好仁:“阿贵少爷在那边为司马建有个精良的小型药库,而且这些专门为司马治疗的医生都是响当当的,阿贵少爷在这里得到的照料,绝对比去医院好。”

    好仁听来,眉头缓和,但是,眼睛微微眨了眨,他看向了阿贵,却又生起了另外的想法。

    这样的医疗,耗资多少。

    阿贵以前骗他说和司马不熟。

    这样的重视。

    还有今天在木走道上,司马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让人忽视不了。

    庆幸的,是阿贵的情况到了下半夜有了好转。

    好仁很困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他在小沙发上栽了又栽,末了,起身走到床边,拿电子温度计给阿贵探了一下。

    好仁看看,体温还是有点高。

    但是相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好仁是真的很困了。

    沙发又不够长。

    好仁不想蜷缩一个晚上,看阿贵身边还有地方,就坐到床头前,挨着打算眠一眠。

    好仁没想到,这眠一眠,他不知不觉,就睡了下去了。

    中途醒来过一次,他迷迷懵懵的,想起来,不想,阿贵却突然伸臂圈紧了他,埋首在他背上。

    好仁摸上阿贵的手臂,体温已经得到了控制。

    好仁放下了心来,实在是太困,干脆又闭了眼睛,蹭了蹭软软舒服的大枕头,就这么又睡了过去。

    这一夜,是好眠,两人窝在一块,睡到大天亮。

    好仁感觉到光亮,渐渐淡出梦境,伸手一摸,突然骤醒。

    因为,他脑子里突然蹦出阿贵还在输液这件事。

    果然,要输的点滴早就已经输完。

    阿贵的血反倒被针管吸取,反流了进去。

    好仁一看,慌张了。

    他赶紧地,把阿贵手背的针管提起来,看血液回流,再把针头拔掉。

    他拿电子温度计帮阿贵探热,阿贵已经没有在发高烧。

    好仁松了一口气,打算继续睡,没想,刚钻回到被窝里,阿贵迷懵睁开了眼。

    好仁就睡在他面前。

    窗外,已经是白天。

    一时间,他竟反应不过来。

    直到,他看到输液架子上的干瘪药包。

    阿贵依稀想起来了。

    自己昨晚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仁没有理会他的醒来,埋首进软软大枕头里,打算再补个眠。

    没想,阿贵稍稍拉起两人身上的被子,一看:“……怎么有穿衣服?”

    好仁一听,眼睛一下睁开了。

    “你是电视剧看多了么?”好仁呛他,末了,翻过身去:“穿着衣服睡进来就救不活发高烧的男人么?”

    好仁说完,闭上了眼,继续睡。

    虽然好仁的态度不好,但是,居然没有冷对他,这倒是让阿贵很是意外。

    好仁睡着睡着,感觉有手摸到他身上了。

    不是吧?

    都病成这样了还想要?

    好仁不可思议,被阿贵“掰”了回来。

    阿贵真的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

    好仁觉得很意外,稍稍坐起,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满脸病容的男人。

    他没想到,阿贵解开了他的衣服,开始解他身上的纱布。

    这是想干什么?

    好仁无措看着他动作。

    末了,看他摸上自己的伤口,好仁这才意识到,阿贵是想看他的伤势怎么样。

    新长回来的鲜色伤疤被温度略高的手指抚上,好仁眨巴眨巴眼睛,却无法忽略这种貌似关心的察看,一时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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