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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琳和周浩站他身后，周浩脸上已经消退了很多刚刚见面时激动，取而代之，是停留面颊两边，依然滚烫、通红晕色。
“这座城市里还有多少像你一样孩子？”
垂首俯瞰着脚下黑茫茫平民区，罗兰淡淡地说：“我指是两年以前，城外初遇到那个你。”
周浩张了张嘴，又重合拢，默默地摇了摇头。
即便是专门负责城市人口调查官员，恐怕也不可能知道确切数字。何况，他只是一个普通身份平民。
“强奸、抢劫、虐杀、卖淫这是一个充满黑暗和肮脏城市，任何外来者进入，都会被浸染成浑身漆黑污垢。也许有人会说，这个世界本来充满阴暗和暴力，改变只是不切实际妄念。与其浪费时间和精力做那些无用举动，不如放松心态让自己也融入其中，成为罪恶与黑暗一部分。呵呵你觉得呢？”罗兰望着仅只闪烁着几点零散微光平民区，头也不回地问。
“我我，我不知道。”
周浩神情有些迷乱，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罗兰所说这些距离自己实太远，其中搀杂了太多陌生东西。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人对他说起过。
对于普通平民而言，有饭吃，有水喝，有块能够遮风挡雨地方栖身，这就已经足够。他们很少甚至从不考虑自己切身利益之外事情，旧时代如此，现也一样。
“从接受我血那天起，你就不再是个普通人。”
罗兰转过身，用锐利但不失温和目光注视着周浩眼睛，说：“你必须承担多东西，学会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男人。当然。付出同时，你也会得到多收获。这个世界终究会被变异人统治，管历史发展必然如此，可我们仍然要为此做点什么。”
“您意思是”周浩开始明白罗兰话。
“带上你手下人，扫平春晓城里所有黑帮。记住，你只有两天时间，并吞他们，杀掉一切敢于反抗人。用血腥和暴力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强势，用死亡和哭喊让他们懂得服从。如果你想追随我，就一丝不苟按照我说话去做。否则。就老老实实呆贫民窟里，继续经营你那间小店，做一个永无出头之日普通人”
罗兰说话口气前所未有冷厉。她直接给出终答案，简单得令人发抖，毫无商量可能。
“清除所有黑帮？每一个人？”
周浩使劲咽了咽干粘喉咙，为了春晓城中活下去，他确杀过几个人。被鲜血和碎肉溅脸上感觉并不陌生。可是像这样**裸直接谈论大规模屠杀计划，他还是第一次。
他丝毫没有想要拒绝或者反对意思，对于罗兰崇拜，已经将其整个人像神一样深深刻划他内心。对他而言，这个人所说一切就是不可抗拒命令，除了服从。不可能有第二种选择。
何况，春晓城里黑帮他们本来就该死
“千万不要辜负我对你期望，如果我失望了。那么你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罗兰神情安静地说。
周浩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转身拉开房门，很。已经消失狭长走廊头。
“你对他实太苛刻了。他只是个孩子。”
走廊上脚步声慢慢远去，娜琳复杂看了眼罗兰。
“荒野上男孩十岁已经成年。甚至九岁、八岁就要独自外出狩猎。他接受过血液改造，就必须承担多责任。”罗兰静静地站窗前，纹丝不动，好象一尊雕像。
“你想训练他？”娜琳惊讶。
“齐齐卡尔城需要多群体，春晓是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后一个。它们只能由我信得过人进行管理。”罗兰话如同不可置疑宣言。
深思之际，罗兰望着窗户玻璃上反射走廊投影，默默注视着周浩消失方向，唇角微微上翘。
中央大楼南面，是一片显得拥挤而混乱街区。这里充斥着各式各样棚户和简易房，用破烂木板和废铁皮拼成墙壁，没有任何规划和设计可言房间里，隔出一个个狭窄空间。街道上随处可见四溢污水和垃圾，它们散发出强烈刺鼻恶臭，令人欲呕。
一个身材肥胖，胳膊上带着狰狞刺青黑人从棚屋里走了出来，站两米多宽通道中央，借着从远处射来微弱灯光，捡了一块勉强还算干净地面，解开系腰间皮带，把摞满补丁裤子褪到膝盖以下，弯下腰，撅起油光黑亮屁股，抿紧嘴唇用力憋住气，伴随着“稀沥哗啦”湿响，从肛门里挤出一团散发着热气，黏稠，恶臭屎。
这条通道两边，居住着几十户上百口平民，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和“厕所”这两个字扯不上半点关系。但黑人仍旧把它当作粪坑，他也有足够充分理由天冷、太黑、专门指定厕所太脏不管怎么样，老子就是要蹲这里拉屎。哪怕屁股正对着别人房门。觉得臭？那你就等着老子拉完，自己出来把这块地方清理干净。
他每天都这么干，早已习以为常。
春晓城贫民窟规矩和荒野上差不多，依靠强壮身体和硕大拳头，再加上“奥卡”帮众身份，黑人附近是出名狠角色。他可以肆无忌惮进出任何人厨房，大口嚼吃那些本不属于自己食物。充足营养身体里积累了足够脂肪和力量，结果使强强，饿饿，即便那些瘦得像柴一样穷酸饿鬼想要反抗，也根本不是他对手。
除了几幢按时交纳税金特殊建筑，贫民窟绝大多数棚屋都没有通电。不过，人们有是办法给自己夜晚找到光明。
枯死灌木、从旧时代遗留下来塑料垃圾、汪积臭水坑里肮脏油垢总而言之，一切可以当作燃料东西都被充分利用，旧时代肆意制造垃圾人们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当自己随意扔弃五颜六色塑料袋子和各种生活废品，被日趋严重环保问题大伤脑筋时候，末世世界上生代人类正努力寻找自己丢掉一切，把它们从土壤里翻刨出来，当作足以抵挡冬天严寒与黑暗依靠，像宝贝一样严严实实储藏房间里隐密地方。
除了屎臭，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呛味。
那是塑料燃烧后发出味道，不仅是春晓城，每一个有人类居住地方，都能闻到这种独特气味。用旧时代学者专家话来说，塑料燃烧后会释放出大量有毒物质，对人体有害，还会污染环境破坏大气臭氧层。但是这些东西距离生代人类实太过遥远，充满辐射末世就是大威胁，至于说到死亡还有什么比活活饿死、冻死加令人难以忍受？
酣畅淋漓释放感让黑人觉得身体无比轻松，他手中捏着几块准备用来擦屁股小石头，脑子里却把附近女人映像全部过了一遍。这些娘们儿他都干过，对身体了解程度甚至比她们男人还要清楚。冬天很冷，虽然没有被子，不过叫上几个娘们儿躺旁边，床根再来一个专门给自己暖脚，倒也是种不错享受。
她们又老又丑，皮皱肉松身体也丝毫没有吸引力。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们毕竟是女人，两条腿中间有个逼，能被生殖器插入，这就已经足够。
这个该死末世世界什么都缺，女人也一样，能日一次算一次，不要挑肥拣瘦。
一个身材干瘦，只穿着一件没有左边衣袖布褂中年男子，从黑人背对棚屋里慢慢探出头来，用凶狠暴虐目光死死盯着他。
男子从屋里小心翼翼地伸出脚，侧出身体，略微有些颤抖右手，紧紧握着一块呈不规则梯形铁片。那块金属已经被改造成菜刀形状，被磨利铲薄刃锋表面，泛出一层冰冷光。
“咔嚓”
铁片划过空气，发出令人心悸颤音。刃锋切入黑人肩膀同时，也爆发出一阵如同受伤野兽般凄厉咆哮。坚硬骨胳挡住了致命刀锋，却无法制止断裂神经向大脑传递难以忍受剧痛，黑人一边惨叫，一边狼狈不堪蹦跳着提起裤子，以速度系上皮带，转过身，睁大双眼又惊又怒地死盯着站身后男子。
他认识这个男人。那是附近一个经常被自己叫来陪睡娘们儿丈夫。他曾经好几次当着男子面，把生殖器插进女人嘴里。那个时候，男人总是一声不吭离开房间，用旧木板隔成墙壁背后，也会很传来轻微呜咽。
“妈勒个逼你，你竟敢杀我？”
暴怒黑人咬紧牙齿，忍痛反手从肩上用力拔出卡骨头中间刀，闷雷似地咆哮着，朝着男子猛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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