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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秦家二老谅解许是瞧见了两人震惊，沈心瑶不屑轻笑一声：“如今我贵为帝师，全天下无人敢明目张胆与我作对，皇帝甚至摄政王都对我言听计从，又还有谁乎我曾经是什么出身？所谓‘英雄不问出身’，秦大哥又为何不可借我往上爬？”
秦天鹤愣了半晌，才断然否决道：“绝对不行！我秦家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人物，就算仁儿这辈子不能出人头地，他也可以跟我去跑江湖，不必做什么面首！”
“哼，只可惜秦大哥他志四方，愿意忍受这一时屈辱。”沈心瑶讽刺笑了一声，接着便伸手去摸秦仁下巴：“当初可是他自个儿来求我，要不是我看他长得还算英俊份上，我也不会管这闲事。”
白傲霜顿时痛心疾首：“仁儿你实太不知分寸了，你怎能主动去求一名女子收你做面首？”
条条道路通桃源，她这傻儿子怎么就选了一条被万人戳脊梁骨错路呢？唉……真是孽缘，孽缘啊……
沈心瑶冷笑道：“秦大哥他本来也想通过比试大会赢得皇上青睐，皇上也确想借比试大会收揽人才，只可惜朝中奸臣当道，焉能让皇上如意？秦大哥他们见不着皇上面，奸臣也不会让皇上召见他们，想来想去似乎也就我有这个本事了。”
她转头，刻意挨近了秦仁，咯咯笑道：“大萧江山风雨飘摇，朝廷奸臣当道，关我沈心瑶何事？不论大萧是谁当家作主，我自信都能够明哲保身，无人敢动我一根寒毛。要不是骆大哥和秦大哥他们自愿投靠……我才懒得管这闲事……”
一番谎言，说得却是天衣无缝，没有辜负了‘巧舌如簧’这四个字。而秦天鹤和白傲霜都是聪明人，哪儿能听不懂沈心瑶这话里前因后果？
他们当即就明白了——他们儿子一开始确是想走正道，只可惜朝中奸臣当道，挡住了莘莘学子前进旅途。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儿子伙同一帮学子找到了爱美男沈心瑶，甘愿忍辱负重成为她面首，从而得到面圣机会。
白傲霜此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但她眼中明显已有了心疼之意。她看着自己低头不语儿子，心疼地问道：“仁儿，娘错怪你了，娘以为你贪图荣华富贵，所以才纵容你爹对你下了这般重手，你可怪为娘？”
秦仁连忙抬头：“娘，孩儿不敢。爹和娘都是为了孩儿好，孩儿知道。只是孩儿一心想征战沙场，报效朝廷，不愿放弃任何机会。而且……”
微微顿了顿，他满目沉痛：“而且皇上如今为奸臣所制，身为一国之君皇上同样受着屈辱。我们身为大萧子民，理应肝脑涂地铲除奸臣，让皇上得以施展抱负。”
白傲霜何等聪明，一听这话就讶然了：“仁儿，你见过当今皇上了？”
秦仁看了一眼沈心瑶，见她微微颔首，便放心大胆地答道：“是，娘。小姐已经带我偷偷面过圣了，皇上是不可多得圣明君主，只可惜奸臣当道，无法施展抱负。”
这下子，秦天鹤也不激烈反对了。虽然他仍旧对自己儿子‘面首’身份心有芥蒂，但如今一看自己儿子居然连皇上面都见过了，想想也算是一种安慰。
沈心瑶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笑，封建社会老百姓就是这样，把面圣当成一种荣耀，好像皇上召见是什么了不得大事，逢人就可以夸上一百遍似。
不过，这样心理，正好被她拿来利用，她也乐见其成。
“你……”白傲霜看向沈心瑶，问有些艰难，“你真跟我家仁儿……做了那种事了？”
秦仁顿时脸色大红，立刻就低下了头去，暗暗埋怨自己娘亲问话太过露骨。
谁想沈心瑶发出一阵爽朗大笑，随后便拍拍手中一直未放开秦仁手，转而露出似笑非笑神情说道：“秦夫人，没得到什么好处，或者说——秦大哥伺候我不满意话，我会带他去见皇帝吗？”
秦天鹤顿时重重哼了一声，脸色涨红转过脸去：不知羞耻狐狸精！
白傲霜连连咳嗽几声，顿时觉得事情也有些棘手。按照秦家家规，仁儿碰了这沈心瑶，理当对沈心瑶负责、娶沈心瑶为妻。然而这沈心瑶身份却偏偏如此特殊——她不止有仁儿一个男人，还有紫府许许多多男人！
这、这要怎么算？
“噢……原来秦夫人担心是这个问题……”沈心瑶瞧了白傲霜半晌，终于看出白傲霜烦恼什么了，立刻爽地说道：“秦夫人放心，只要秦大哥想离开，我绝对不会绑住他！我紫府男人一大把，我也不会单恋一枝花对吧？”
白傲霜顿时愠怒地道：“你好歹是一女儿家，将来要怎么嫁人！”
沈心瑶格外认真地想了想，笑道：“当然是从伺候过我男人中选一个满意了，想来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别想法，我沈心瑶不嫌弃他们就是他们造化了。”
白傲霜简直对这女子高傲哭笑不得，那些男人都是有目接近她，哪里会真和她成亲？就算被逼着成亲了，也不是真心。
“强扭瓜不甜，就算成亲了，你选夫婿也未必是真心。”她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这女子到底是跟她家仁儿有过肌肤之亲。既然这女子不要仁儿负责，那多关心关心两句还是应该。
沈心瑶轻笑：“世俗之见罢了，以我条件，未必不能找到真心对我。如果女子无法从一而终便不能得到幸福，那些从良青楼女子，又如何有不少人都得到了幸福呢？世上之事，本无绝对，秦夫人不必太担心了。”
模棱两可，她也只能给秦家二老模棱两可信息，深层信息她绝对不可能透露。秦仁总算没让她失望，这样状况下也未曾透露分毫，一介莽夫倒也算十分难得。
沈心瑶都这么说了，白傲霜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她看向自己丈夫，以眼神询问眼下该怎么办。
秦天鹤紧紧抿着唇，思忖了半晌才不情愿地问道：“仁儿，你是不是决定了要走这条路？”
秦仁当即点头：“爹，请恕孩儿不孝，孩儿一定要帮助皇上。只要小姐愿意帮我，孩儿就会继续呆紫府。等到皇上亲政那一日，孩儿一定会离开紫府，小姐说过她到时候绝不阻拦。”
秦天鹤看见他眼中坚决，不由得叹了口气：“那好吧，你这也算是忍辱负重了。不过，我和你娘虽然能够谅解你，但世人眼光还。如果我们对此不闻不问，必然会引人怀疑，坏了仁儿你大事。”
秦仁讶然，爹意思是？
“从今天开始，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娘也与你断绝母子关系。除非你堂堂正正从紫府走出来，否则我秦家大门绝不对你敞开，你懂吗？”秦天鹤严肃着神情，字字铿锵有力。
秦仁大惊：“爹，孩儿不……”
“秦大哥，先听你爹把话说完。”沈心瑶笑着拍拍他手，她是看出秦天鹤并非有意为难了，反而还是帮秦仁呢。
秦仁顿时安静下来，管目光惶急，却还是没有再急着开口。
沈心瑶一句话便安抚了脾气急躁秦仁，让秦天鹤和白傲霜看得担心不已——他们这儿子，真没对沈心瑶动心吗？别到时候大业成了，心却丢了，又掌握不住沈心瑶这难禁心啊……
秦天鹤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仁儿，只有这么做，世人才会相信你真是贪图荣华富贵去了。否则，你辅佐皇上事情必将暴露，那你攀附着她，也不起作用了。”
秦仁听了顿时热泪盈眶：“爹，孩儿不孝，让爹担心了……”
“我儿受委屈了。”秦天鹤看着他满身伤，也心痛起来，狠狠瞪了一眼沈心瑶道：“我儿是迫不得已才委身于你，你好不要折辱他，不然我秦天鹤一定不放过你！”
委身……
正觉得聚贤客栈茶水不错沈心瑶，‘噗’一声把茶水给喷出来了。但她很就忍着笑一边擦嘴一边点头：“既然我收了他，自然不会亏待他，我喜欢各种性格男人，绝对不会强迫他们变成另外一种性格。”
秦仁重低下头，事实上他也有些忍不住要笑了。爹形容还真另类，媲美小姐古灵精怪了。
于是，秦天鹤奋力一掌，拍散了四人面前木桌。然后，他又一掌震飞了房门，指着门口愤怒大吼：“滚！你们给我滚！”
沈心瑶泰然自若地牵了秦仁，不疾不徐地往尘嚣四起房外走去，嘴里还娇笑道：“秦大哥，你爹性子还真火爆。看来，我今天这一巴掌也白挨了。”
“对、对不起……”秦仁这句抱歉，是出自真心，绝非演戏。他是真觉得很抱歉，当时他没能替她挡住。
众目睽睽之下，秦天鹤大步走到门口，对着正下楼两人再次大吼：“你这个狐狸精，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杀了你！还有你这不孝子，以后不准你再进我秦家大门，你也不再是秦家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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