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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她终于伤了他皇宫里气氛诡异紧，每个人都惶惶然且小心翼翼，生怕此次祸事连累己身。皇帝被云妃刺伤一事可大可小，说不定整个朝堂都要被掀翻过来，哪儿能不小心翼翼呢？
太医们忙忙碌碌，血水换了好几盆出来，看人触目惊心。
沈心瑶一到萧子墨寝殿外，就见到这些情景，直让她是火气一下下往上蹭。没理会萧如玉、萧阑煜、徐忠等人劝阻，她径直推开殿门闯了进去。
坐了床边，她沈声问太医道：“情况如何了？”口里虽是问，她眼光却落了面色苍白昏迷不醒萧子墨身上。
那伤口并不深，只是刚巧被割到了动脉所以才流了这么多血，现已经慢慢止住了。但她发现萧子墨似乎不止是因为这样而昏迷不醒——她闻到了一股不应该出现皇宫味道！
“圣师大人放心，皇上并没伤及要害，伤口过几日便会痊愈，但是……”太医一脸难色，想说又有些不敢说。这事被捅出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惹上什么祸事啊……
“太医管说就是，要是谁敢找太医麻烦，我会让他从此鸡犬不宁！”想当然，沈心瑶心情并不愉悦，因此说出话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冷有多冷。
太医一凛，又松了口气，便如实说道：“其实，皇上是中了烈性春药，还有另外四位娘娘也是。皇上和其中三位娘娘圆了房，但第四位娘娘……也就是云妃娘娘，不知为何还保留了一丝清醒，惊惧之下出手伤了皇上。”
果然是春药！
沈心瑶脸色绷得死紧，表情也越发阴冷了：“四位娘娘现情况如何？”
“药性都已经解了，不过四位娘娘都受了不同程度刺激，要过几日才能复原。而云妃娘娘是为严重，因为云妃娘娘中了这种药，却没有如其他三位娘娘一样及时得到缓解，所以……身体受创很重，恐怕要休养一月余才能痊愈。”太医一边答着，一边垂下了头不敢看向沈心瑶令人胆寒脸。
沈心瑶半晌没作声，但却初步排除了慕滢云作案可能性。这慕滢云心里根本就没有萧子墨，不可能用这种手段。再说弑君是多大罪，一般人都知道，慕滢云也没那么傻。
“皇上什么时候会醒？”她看了看萧子墨苍白脸色，心里一阵阵收紧。多好一个少年郎，她却硬生生把他逼到了这种绝路。她甚至不敢想，今晚萧子墨……是怀着什么样心情与三个女人洞房。
她宁愿他当时神志不清，醒来之后便什么也不会再记得……
年纪不过三十五左右太医犹豫了一下，才微红着脸答道：“此药本就对身体有损，而皇上又受药性控制，一夜……嗯，皇上纵欲过度，加之受伤失血，所以要好好休养。”
“我问是皇上何时会醒。”沈心瑶不悦沈眸，瞥了太医一眼。
“啊、是、是，皇上两日之内必会清醒，圣师大人可以放心。”太医忙不迭答道，根本连看也不敢看面前女子凌厉眼神。
“这里没你们事了，都退下去吧。”沈心瑶说完便转头不再看他们，而是看着床上萧子墨陷入了沈思。
屋里人应声她没有听见，那些人何时走掉她也不知道，她只是绞脑汁想：究竟有谁这么大胆子，敢同时对萧子墨和四位进宫贵妃下药，而这人下药目又是什么。
她脑子里出现了几个版本，却都觉得前因后果不符，因而深深蹙起了眉。
“瑶儿。”萧寒羽唯一露外边眼睛下方有些黑影，看起来似乎是几天没睡模样。
他走到沈心瑶身边，伸手按住了她肩，心里辗转着该不该将事情告诉她，免得她着手去查。他发现他居然畏惧于他亲口承认后，她反应……但以她性子，若等她自己查出来，恐怕会是一阵天翻地覆。
沈心瑶没什么反应，只是放松了身体靠他身侧，闭眼继续想着下药人以及下药目。
“瑶儿，皇上药……是我拜托煜王下。”萧寒羽想来想去，终是决定告诉她实情——当然，不是以萧如玉身份。
沈心瑶猛然推开他，反应大得让人有些怔然。
她霍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下药？你对子墨下药？”
萧寒羽抿了抿唇，别开目光沈声说道：“是摄政王意思，但摄政王也是为了大萧和皇上将来着想。皇上若不与四妃圆房，朝廷中就会有非议，四妃身后家族也就不会向皇上靠拢。所以，我也赞同摄政王做法。”
他现不过是一个侍卫身份，要是承认是他做，只怕聪明如她会发现一些可疑之处。另外，这样总能暂时缓解她一些怒气。
“狗屁摄政王！那个混蛋懂什么？”沈心瑶开始怒骂，完全将什么淑女风范抛到了外太空，“子墨已经答应我，就算他不喜欢四妃，也会跟四妃圆房，并且以后对四妃雨露均沾。我要是没搞定这些麻烦事，我会离开皇宫吗？该死混蛋，要他来插什么脚？混蛋，混蛋，混蛋！！！”
萧寒羽愣当场，皇上同意了？可是……
“萧如玉，你也是个混蛋！”沈心瑶冲上去揪住他衣襟，咬牙切齿地低吼道：“难怪昨日不见你人影，害我想通知你也没有法子，原来你是去执行那个混蛋命令去了！难怪你上次就说这件事情不用我担心，原来那个混蛋早就给了你‘良策’！”
突地，她松开手，一掌震向不远处屏风，屏风四分五裂之时她痛心疾首：“萧如玉，你太让我失望了！”
忠心，他到底对谁忠心？难道那个萧寒羽他心中，真比什么都重要？他不乎君臣之别、不乎萧子墨之后会对他如何痛恨、甚至不乎她和萧子墨之间情谊而做出这种事！愚忠，这连愚忠都算不上了，他根本就是个白痴加混蛋！
“瑶儿……”萧寒羽见她如此大动肝火，心里着实也不好受。然而他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逼皇上与四妃圆房啊……
皇上，该长大了，即使是赔上他萧寒羽皇上心中位置——只要皇上能长大，又有何妨？他本就不恋荣华富贵，甚至连成为所谓‘大萧第一人’，也不过是遵守与人约定罢了。所以就算皇上不再相信他这个王兄，开始培植自己势力，他也只会感到欣慰而非痛心。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沈心瑶眼睛其实是有些湿润，她第一次怀疑她看走了眼，也许萧如玉并不是她良人。
她喜欢男人，怎么会是这种迂腐之辈？她喜欢男人，怎么会毫不顾忌她感受？她喜欢男人，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事情！！！
不知何时萧阑煜也进了房间，此时萧寒羽正待上前拉住她再作解释，萧阑煜便连忙拉住了萧寒羽，低声道：“算了，现她气头上，过几日等皇上醒了再说吧。”
萧寒羽看了背对着他沈心瑶一会儿，终于是涩涩地对她说道：“等皇上醒了，我会来向皇上请罪，希望那时你已经平静下来了。”
然而沈心瑶根本没有回头，她此刻已是心灰意冷，完全听不进身后男人只言片语了。她只知道，她几个时辰之前才对萧子墨承诺——任何人想要欺负他都不行，包括萧如玉内。
如果她够狠，应该给萧如玉一掌帮萧子墨报仇，然而她却下不了手，她痛恨自己这时候心软。
萧寒羽临走前一瞥，突然见到她眼角晶莹，顿时心中一紧，立刻闪身上前将她拥住低喃：“对不起瑶儿……别伤心，这次算我错……”
“放手！放开我！”沈心瑶大力挣扎，奈何他箍得死紧，让她根本挣脱不了。几个挣扎之间，她眼泪就掉了下来，看着甚是楚楚可怜。
“瑶儿，知错能改还善莫大焉呢，你就不给我一次认错机会？”萧寒羽无奈叹息，要知道他这辈子还没有认过错呢，却偏偏栽一个小女子身上，还如此心甘情愿。
“你放是不放？”沈心瑶突然神情冷冽起来，停止了挣扎冷声问他。
萧寒羽回答是斩钉截铁：“不放。”
“那你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沈心瑶举起右手，有意让他看见她掌中所凝聚七八成内力，待看见他眼中那一抹深沉之后，她不再迟疑地拍向他胸口。
只听萧寒羽闷哼一声，丝毫没有闪躲接住了沈心瑶这一掌。
滴滴嗒嗒声音片刻后响起，想来……是鲜血从口中漫出滑下下巴而后滴落地上声音。
沈心瑶心尖儿有些颤抖，他为什么不躲？这个白痴男人……
“走！不然我杀了你！”她攸地转过身，逼迫自己不去看他，那样她就不会萧子墨醒来之前，心软原谅这个下药凶手了。
萧寒羽没作声，但萧阑煜已经上前将他给拉了往外走去。
萧阑煜心里突然有些痛——她喜欢王兄了，可她竟然出手伤了王兄，管不忍却还是这么做了。相比以前……她是没有那时爱得深，还是决意不再被爱禁锢自我？
他心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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