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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林中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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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林中比试颀长身影立于林间,银色面具中犹如镶嵌了两颗黑钻石,淡黑淡黑月光下若隐若现。熟悉声音早已出卖了他身份,别说此刻能够清楚得看见他身形了。

    “萧如玉!!!”

    沈心瑶咬牙切齿地扑了过去,招招凌厉毫不留情。

    这该死男人,嫌她今日不够累是不是?一刻也没有休息过,便得去向那位小皇帝说明缘由,好明日回沈家去住,而这男人居然挑这时候找她晦气!她正愁一肚子火没处泄,既然他要找她晦气,那她一定也会让他不得安生!

    “好大火气……瑶儿,我不过是想履行我们之前约定而已。”萧寒羽不是很轻松地接着她招,东躲西闪好歹是没让她真伤到他。他怀疑,若他不还手被她所伤,她会不会心疼?

    虽然他上次和那神秘人交手时,为了保护她而受了点伤,不过他已经等不及了。他要消除她对他芥蒂,让她毫无保留对他——即使手段是欺骗。

    他认为,他骗她并非为了伤害她,而是形势所逼不得不如此。而且他要她爱上是他萧寒羽这个人,而不是摄政王萧寒羽威名及地位,就像他第一次为她披上外套时候,她只是个山林中落难女子一样。

    将来他会对她全盘托出,他相信她会理解他。

    “约定?”沈心瑶果然停了下来,聪明如她立刻就领会了他话中意思。

    萧寒羽揽住她,低头看着她眼睛,郑重地说道:“今日,我来履行我与你约定。若你能不输给我,我便摘下面具,让你看我脸。”

    沈心瑶看了他片刻,心中火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咬了咬唇,她颇为委屈地道:“我今日很累嘛,不过……好吧!”

    谁让她这么想看他脸呢?再累,也得赢他。

    突然想到他刚刚话语,她柳眉一竖:“萧如玉,你少瞧不起人了!我会赢你,而不是不输!”

    这两者可相差太远了,赢就是赢,而不输……就是不被他打败,平手也算,咬牙坚持着也算。

    不过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她只是自尊心作祟而已。因为上一次她差点被那疑似萧寒羽神秘人攻击,要不是萧如玉不放弃力保护她,恐怕她早就死那神秘人手中了。所以她武功实……不及萧如玉。

    她看见男人喉结动了几下,一串低沉浑厚笑声便传进了她耳中,再想起白天事,不由得有点小郁闷。

    微微仰头,她看进他黑眸中,身子试图往后退,并沉声说道:“既然你已经当着天下人面说我是萧寒羽女人,那么其实……我看不看你脸,都已经无所谓了。”

    萧寒羽立刻抱紧她,没让她成功离开他身前,他就知道,白日里那番话将她给得罪了。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心怜,因为那个万人膜拜摄政王萧寒羽、和他这个无官无品侍卫萧寒羽两者之中,她已经选择了后者。

    虽然他如今身份是萧如玉,但他她面前所表现,是真正萧寒羽。所以她爱上,也是他萧寒羽而非萧如玉。她果然是个恣意妄为奇女子,只有她,才会舍弃人前风光无限萧寒羽、选择人后默默无闻萧寒羽……

    “瑶儿,皇上乱点鸳鸯谱,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摄政王未来王妃,我又如何能天下人面前承认我俩情愫?”他抬起她下颚,对上她略有些难过眸子,心里也跟着一抽,“我是男人,即使世人都看出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也只会觉得你确值得男人喜欢。然而世人若知道你对我有意,那么你清誉就会受到影响,他们会说你是……”

    “水性扬花狐媚子?”沈心瑶懂了,目光不再闪躲,小小郁闷与难过也瞬间消失。

    萧寒羽以食指点住她唇,略微责怪地道:“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不过……我知道你之所以成为未来羽王妃,是皇上乱点鸳鸯谱结果,但世人不知啊……”

    “嗯,我懂了。”沈心瑶有点不好意思,似乎是她多虑了,原来他是为她名誉着想。

    拜萧子墨所赐,她现是萧寒羽未来王妃,世人都以为她和萧寒羽女貌郎才,又焉知其中内情?如果这时候她和萧如玉承认彼此情愫,那世人定会认为是她使狐媚手段迷惑了萧如玉,做了对不起萧寒羽事情。

    萧寒羽大萧如此享有盛誉,连她爹娘都执意替他辩解,若她和萧如玉关系真传了出去,她可真是要被世人口水沫子给淹死。怪只怪,萧寒羽实是太会笼络人心了。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叹了声:“那萧寒羽啊……可真会笼络人心,不知道世人为何那般崇拜爱戴他。”

    萧寒羽听出她语气里不满及遗憾,挺正经地替她解惑:“世人崇拜他,是因为他武功好,战场上所向披靡。能够带给国家荣誉人,总会被世人神话,而后崇拜无比。至于爱戴他……大概是因为当年羽王带兵出征时,严于律己并约束部下,不准部下扰民所致。后来回到京城,羽王虽然从不人前露面,但羽王府人以及羽王部下,是绝对不敢顶着羽王名义为非作歹。”

    “哦?莫非顶着他名义为非作歹人,下场会很惨?”沈心瑶漫不经心地发问,心里却不齿极了——他当然不许部下为非作歹了,因为他要亲自为非作歹嘛!

    “若是欺压良民为非作歹,羽王府人怎么也得落个逐出羽王府下场,部下则要受军法严惩;若是杀人放火类为非作歹,那么绝对难逃一死,不过不会累及家眷。”萧寒羽答道,他希望她能多了解作为摄政王萧寒羽一些,而不是因为某些误会厌恶他。

    沈心瑶有些兴趣缺缺,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萧寒羽确将世人心思摸了个透透彻彻。等级制度森严朝代,作为下层人们总是希望能有一个上层大人物得以庇护他们、宠爱着他们。萧寒羽就充当了这样一个角色,所以百姓们奉他为神话,相信坏人到了他面前就会被绳之以法。

    如同包青天那样,但萧寒羽却是假青天。

    “你知道‘银玉楼是萧寒羽产业’这件事吗?”她避开他对萧寒羽夸夸其词,转而问道。

    萧寒羽眸光一闪,她终于肯正面与他谈及她银玉楼四年了。压住询问冲动,他微微颔首:“银玉楼是羽王和煜王所设立民间聚集点,目是为了监视各方势力行动。不过羽王和煜王甚少打理,都是交给下边亲信处理,我就曾数次到银玉楼办事。”

    沈心瑶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却确定‘沈心瑶’之前并未见过萧如玉,便猜想可能是‘沈心瑶’一直隐于幕后,因此未和萧如玉见过面。

    “我失踪那四年,一直呆醉春楼。”说话间,沈心瑶仔细注视着他眼中情绪变化,“醉春楼花魁阿莲,就是我。”

    萧寒羽身躯一震,她竟醉春楼当了四年花魁?难怪沈家人四处都寻她不着,谁也不会想到,堂堂沈家大小姐居然愿意去青楼做花魁。以她之才情之聪慧……难怪那醉春楼阿莲迅速红遍整个京城,男人甚至连她相貌都不曾窥见,便舍得为她砸下万两银子。

    “为什么?”迅速地,他镇定下来,追问她原因。

    沈心瑶发现他眼中有震惊、有不解,但没有心虚及嫌恶,试探之意便稍稍减退了。看来他确不知‘沈心瑶’醉春楼当了四年花魁,如果他知道而刻意掩饰住,那么她就真要佩服他演技了。

    而他虽然震惊和不解,却也没有因此露出嫌恶之色,甚至抱住她姿势也不曾改。作为一个古代男人来说,他已经非常难得——她对这点,尤为欣赏。

    “因为一个男人。”她并不打算隐瞒了,他总有一天会知道她和萧寒羽故事,虽然那并不是她,但她依旧要让他慢慢了解。不过她现并不打算告诉他,那个男人就是萧寒羽,她想他应该接受不了。

    她很坚决地离开他怀抱,转身背对着他:“我迷恋了他四年,为了他帮银玉楼与沈家作对。银玉楼终于比沈家强之后,他趁我不备杀我灭口,将我尸体抛乱葬岗。殊不知,老天爷觉得我命不该绝,又让我活了过来。”

    “瑶儿……”萧寒羽心里觉得疼,又很嫉妒,尤为痛恨那伤了她心男人。心情复杂无比之下,他只能一声轻唤,遂抱紧了她让她知道她还有他。

    而他,永远也不会伤害她。

    “我才不要你同情呢,我对他只有迷恋,而没有喜欢和爱。我想,应该是他地位太高了,平凡如我才会迷恋上他,甘愿为他做任何事。”沈心瑶这般理解‘沈心瑶’对萧寒羽感情,遂又俏皮一笑:“现梦醒了,我也知道我想要是什么感情了。”

    意有所指,她拔出腰间宝剑,往空中一划:“废话说完了,我们该履行约定了。”

    萧寒羽失笑,见她眼中也确没有伤痛之色,便决意不再提及此事:“出招吧。”

    沈心瑶眉一挑,敢不用兵器?哼,一定要他好看!

    虽然心中已经知道自己会输,但沈心瑶还是用了全力,漫天飞舞白色剑光顿时将萧寒羽周身笼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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