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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恶心(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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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明玉平静地抬起头来,秦氏微蹙眉头已松开,明玉晓得,秦氏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不禁会心一笑。

    庄子买卖十分顺利,明玉午睡一会子起来,魏妈妈当家与郑家管事已办妥,只等明儿两家主子当面交接,等收获了田地里庄稼,那两处庄子便归了郑家。

    “郑家是预备给现银还是银票?”明玉听落英回报完毕问道。

    “魏妈妈当家说,已与郑家管事说来了,郑家预备现银,到时候就直接存去宝德堂。”

    明玉点头,窗户外头宇文氏声音传来:“四嫂醒来没有?”

    明玉听着,一边答应了一声,一边出来迎接。宇文氏把遇上递给身边丫头,笑着福了福,道:“婆婆那边已开始预备了,晚上就婆婆院子花厅里吃饭,我帮不上什么忙,就过来请婶婶和四嫂。”

    说着看了一眼秦氏正屋半掩门,里面静悄悄,宇文氏道:“婶婶还休息,我这会子过来没打搅四嫂吧?”

    明玉笑着摇头,携了宇文氏手进屋,落英随即奉了茶来,笑道:“这是姑奶奶去岁从淮安带来,七奶奶尝尝。”

    宇文氏道了谢,接了茶碗笑道:“四嫂给我送去后,我立即就尝尝了,虽然水质有些诧异,不过味道很好,从前家里,也只有家里来了贵客才能吃到这样茶呢!”

    “弟妹若喜欢,我这里还有,再给你一些吧。当初从淮安上京时,我买了很多。”

    宇文氏欢喜地连连点头,笑道:“直估这里虽然也是什么东西都有买,可从外省运来都是极金贵。”

    这茶叶到底算不得上上品,明玉从前淮安时,日常就吃这样茶,吃久了,反而丢不开。

    随即吩咐落英再去给宇文氏包一些,宇文氏欢欢喜喜收下,从怀里取出个llxnet荷包作为回礼。明玉也不客气地收下了,两人坐着品了一盏茶,宇文氏似是忽然想起一事来,朝跟来两个丫头道:“我小厨房给七爷做了点心,一时竟混完了,不晓得这会子蒸好了没有,你们回去看看,若做好了,用食盒装了送两盘过来。”

    又不好意思地朝明玉道:“我手脚粗笨,以前也没怎么学,如今才开始学,四嫂也尝尝,给我一些提点就好了。”

    “你给七爷做,这会子送过来,七爷吃什么?”

    “我做了一锅呢!”

    两个丫头领命而去,明玉端详着宇文氏送来荷包,笑道:“还说自个儿手脚粗笨,这荷包却做得这般精致!比我还好呢!”

    落英趁着蓄茶,也凑过来瞧,不禁大赞:“比奴婢强多了,这阵法看着也颖。”

    宇文氏愈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个儿后脑勺,道:“这也多亏珊妹妹耐心教我,其实她教阵法我并没有学会,不过做出来略有些像,所以落英才觉得颖。”

    应该是想用流云针法,结果与水纹针法混淆了,看起来两者都有些像,细看却又不像,明玉笑道:“不过七弟妹这样针法绣出来也十分好看,阵脚匀称平整,取了两种针法好处,自成一种却是比我们厉害呢!”

    明玉说是真心话,宇文氏愣了愣,微微红了脸,仿佛找回了几分自信,笑道:“四嫂若喜欢,我再做几个送给四嫂。嘿嘿……相公也这样说呢,我还以为他……”

    说着又有些不好意,忙打住了,眼底却闪过一抹落寞,低声道:“就算我学会了,也一样不如人不是么?”

    明玉微怔,宇文氏吐了一口气低声道:“自从相公考了秀才,我就一直想,我这样人根本就配不上他。他如今身子骨好了,为了专心读书,白天不要我打搅,晚上也书房歇了……他看见我,总是蹙眉头,可是……”

    宇文氏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声音愈发低而哑:“我做得荷包、扇套他虽然收下了,却从来不会戴身上。就算他也像四嫂这样安慰我,可我晓得,他还是不喜欢我……”

    宇文氏确实太过单纯了一些,但凭她对七爷心,若说配不上七爷,只怕也没人配得上。

    “七爷性子不是打小就不爱说话么?七弟妹多心了也不一定。”明玉轻轻拍了拍宇文氏肩膀,笑道,“我见七爷什么荷包、扇子都没佩戴。其实你四伯也是这样性子,对穿戴没什么要求,便是他要出门会客,给他拿件破衣裳,他也不会留意到。别说佩戴这些东西了,不小心弄丢了也未可知,想必七弟妹给七爷东西,他都仔细收着,说不定就是怕弄丢呢!”

    见她这样失落,落英也道:“可不是呢,我们姑爷就是这般,所以姑奶奶从来不给他做这些,只做鞋子衣裳等必须要用东西。何况,他们是男人,男人也一定非要佩戴这些不是?”

    宇文氏勉强扯出一抹笑来,抬起头将信将疑问:“真是这样么?”

    明玉看着她眼底隐隐涌动东西,忽地想起她之前说什么“珊妹妹”,只是回来了一天一夜,这个宅子里好像并没有多出什么人来。宇文氏嫁来楚家做童养媳目,是因为她八字可以让七爷身子好起来,虽然这种说法并不见得可信,但七爷身子能好起来,宇文氏确实起到了非常大作用。倘或没有宇文氏,七爷能不能好起来还真难说。

    “七爷心里肯定明白七弟妹心,七弟妹也要相信七爷。”

    “可我深知,我配不上他,他以后做了进士,有个我这样妻子,他外头也会抬不起头来……”宇文氏吐了一口气,愈发低声地道,“我虽愚笨,可我不傻,倘或真为他好,我是不是该……”

    “别浑说!”明玉打断宇文氏话,道,“别这般擅自否定了自个儿!”

    或许嗓音严厉了些,宇文氏浑身一颤,过了半晌抬起头来,擦去眼角濡湿,张着嘴正要说话,外头又一阵说话声传来。

    明玉忙替宇文氏理了理妆容,鼓励地笑道:“七弟妹能干地方多着呢!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完美无缺人,但七弟妹却已胜过许多人。”

    才把话说完,落英已领着阮氏、吴氏走进来,明玉拉着宇文氏起身见礼,宇文氏目光却忽地生出两分敌意,盯着阮氏、吴氏身后穿着珊瑚红褙子少女。

    明玉也不觉把目光挪了过去,那姑娘约莫十四五岁年纪,生一张鹅蛋脸,光洁额头下面,两眉弯弯,一双清水芙蓉眸,鼻头小巧鼻梁挺直,唇如三月桃花,下巴微尖,肌肤白皙如凝脂,配上那一头乌黑油亮头发,直叫人眼前一亮。

    阮氏笑着上前一步:“这位是三弟妹表妹,来我们直估已差不多一年了,昨儿陪三弟妹去庙里还愿,因此四弟妹还没见着。”

    吴氏表妹?明玉将目光移到吴氏身上。

    吴氏微微垂着头,低声朝那位姑娘道:“这是四弟妹。”

    那姑娘举止端庄地行了个福礼,笑不漏齿,嗓音甜美:“妹妹见过四奶奶。”

    明玉还了一礼,阮氏又笑道:“我们都称呼她珊妹妹,四弟妹也这样称呼吧。”

    果然是宇文氏之前提到人,明玉浅浅一笑,请大伙落座,问道:“大嫂、三嫂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阮氏榻上坐了,接了落英送来茶碗,看了那珊姑娘一眼,笑道:“珊妹妹和三弟妹今儿回来路上不留神淋了雨,等收拾过时辰也晚了,我们琢磨着这会子婶婶和四弟妹也起来了,就带她过来见见。”

    说着就问明玉:“婶婶午睡起来没有?”

    这会子大概也起来了,明玉打发了梅枝去看看。那珊姑娘与吴氏并排坐椅子上,一边吃茶,一边暗暗地打量明玉,吴氏则一直垂着头,而与明玉挤一处坐榻上宇文氏,目光时不时落到那珊姑娘身上,因为紧挨着,明玉能清楚地感觉到宇文氏身体里散发出来情绪。

    这位珊姑娘竟然这里住了一年?明玉委实没想到,楚大夫人竟然会接纳吴氏娘家亲戚。端看她举止体态,教养十分不错,莫非是家里落了难才投靠了吴氏?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她周身气度比吴氏强。

    一时梅枝进来回话:“夫人才起来。”

    “那我们四弟妹这里略等等吧。”阮氏道。

    明玉给落英打了眼色,落英领会随即去取了个荷包来,明玉递给珊姑娘:“一点儿心意,珊妹妹不要嫌弃。”

    珊姑娘忙搁下茶碗,起身接了,又道了谢。拿着荷包看了看笑道:“这荷包真是精致。”

    打赏用荷包都是丫头们做得,明玉已很久不曾做这样东西,笑道:“这是苏州一带盛行款式,方才听七弟妹说起,珊妹妹十分擅长刺绣,让珊妹妹见笑了。”

    珊姑娘就看了宇文氏一眼,谦虚道:“那是七奶奶抬举,我不过略会几种针法。”

    阮氏亲切地笑道:“珊妹妹何必这样谦虚,你给我绣扇面,我拿出去很多人都问我哪里买呢。想来,外头那些专门买这些也不及珊妹妹。”

    珊姑娘讪讪一笑,嗔怪道:“大奶奶就别打趣我了。”与阮氏很是相处得来摸样。

    阮氏道:“我是不擅长这些,也没什么刺绣活儿拿得出手。”

    说看着目光扫视一圈,接着道:“我们妯娌姊妹,也只有四弟妹擅长,你们到可以互相请教,有同样话题可说。”

    珊姑娘果真对荷包针法感兴趣,就虚心请教起来。其实针法并不复杂,不过是几种混合了绣出来,明玉简略地把几种针法说了一遍,刚说完落翘进来:“夫人收拾好了,还以为是二夫人过来请。”

    珊姑娘得体地打住话,阮氏起身,吴氏也跟着起身,一行人赶去秦氏屋里。阮氏少不得又旧话重提,介绍了一番吴氏表妹珊姑娘。珊姑娘礼数周全,秦氏笑着给了见面礼,之前未曾想到也没听人提起这里还住着一位姑娘,没有特别预备,就给了她一只平常不怎么佩戴翡翠镯子。

    珊姑娘却惶恐不敢收,秦氏笑容和蔼:“颜色虽略深了些,夏天带着却清爽。”

    “晚辈不能收,虽晚辈见识短浅,也能看出不是凡物……”

    阮氏笑道:“婶婶都给了,珊妹妹就收下吧,到底是婶婶心意。”

    珊姑娘一副骑虎难下摸样,秦氏又叫她收下,她才惴惴不安地收了。忙给身边丫头使了眼色,丫头随即从怀里取出个东西来,珊姑娘接了,送到秦氏跟前,道:“这是晚辈得闲做得包头,还望夫人不要嫌弃晚辈手脚粗笨做得不好。”

    秦氏瞧着很是喜欢模样,珊姑娘微微吐了口气。与明玉站一块儿宇文氏却轻轻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无事献殷勤……”

    明玉心里也是一动,她给秦氏做了好几副包头,但包头和鞋子一样,是要有个尺寸来做,珊姑娘给秦氏做包头,就目测而言,竟然相差无几。这也罢了,难道她晓得秦氏一定要回来,所以事先就做好了?

    想到这里,明玉由不得将目光落到阮氏身上,阮氏正站秦氏身边,一脸笑容地中间调和秦氏与那珊姑娘说话,而作为珊姑娘表姐吴氏,却一直垂着头站一旁,若仔细看会发现,吴氏手紧紧捏着帕子,这动作透露了她不安。

    明玉心里禁不住一声冷笑,这就是楚大夫人和阮氏目?她们不是等不得,而是重要人物未登场,现终于登场了。

    有了阮氏中间调和,其他人根本插不上话,那头越说越热闹。宇文氏忽地问明玉:“怎么没见着衍哥?”

    正好云妈妈抱着衍哥从里间出来,衍哥一副没睡醒样子,伸着手臂扑进明玉怀里,脆生生十分不悦地道:“吵死人了!”

    一句话就让那边阮氏和珊姑娘同时住了嘴,衍哥揉着眼睛望过去,生气地翘着嘴,瞪着两人。云妈妈忙笑道:“哥儿睡了一个多时辰,这会子天都要黑了,也该起来了。”

    那珊姑娘倒是不好意思地垂下头,阮氏笑着走过来,伸手要摸衍哥头,衍哥把头一偏,阮氏手落了空,也没继续,笑道:“等吃了饭再睡好不好?今儿你二祖母那边给你预备了很多好吃。”

    衍哥蹙着眉头,道:“衍哥想吃张婆子做菜。”

    明玉笑着解释张婆子是一直跟着她们,给她们做饭人,又和衍哥道:“张婆子没跟着来,等咱们去了京都,衍哥就能吃上张婆子做饭菜了。”

    “那咱们就去京都吧,这里一点儿也不好。”很是委屈模样。

    正说着,小黄氏笑着走进来,自是过来请秦氏、明玉过去吃饭。好这会子外头雨住了,天色虽暗,时辰却早,一行人慢慢儿朝楚二夫人院子里去。云妈妈抱着衍哥紧跟秦氏身后,阮氏与小黄氏一左一右搀扶秦氏,吴氏活像害怕什么似,紧紧跟阮氏身后。倒是这位珊姑娘,放慢了步子,十分歉然地朝明玉道:“没想到会打搅哥儿午睡……”

    珊姑娘嗓音甜美,说话轻柔,倒是阮氏声音响亮些,明玉淡淡笑道:“衍哥也该起来了,这孩子嗜睡,不叫他,他就不会起来。”

    珊姑娘闻言放了心,就趁机和明玉说起话来,不外乎是京都风土人情,她十分向往:“……本来我也有机会去,若是家里没出事。”

    声音透着悲戚,明玉倒也对这位珊姑娘身世感兴趣,不解地问:“这话怎么说?”

    珊姑娘努力让自己神情自然些,用平静语调道:“我爹也是读书人,中举后为了春闱大笔就预备搬去京都,结果一病不起,我娘也急出病来,我爹过世后没多久,我娘也去了……”

    真够悲惨,明玉暗暗嘀咕一句,珊姑娘接着道:“我哥哥软弱,我嫂子与我不合,好表姐可怜我,将我接了来,大夫人、二夫人、大奶奶、二奶奶、七奶奶也都是好人,才收留了我。”

    二夫人、二奶奶倒罢了,吴氏是大房媳妇,她也不过是大房媳妇亲戚罢了,与二房却是不相干,只是,让宇文氏这般忐忑不安,甚至否定了自个儿,她功劳不小吧?

    宇文氏是个性子单纯人,想必开始她也确实喜欢这位漂亮说话温柔遭遇可怜珊姑娘。

    明玉配合着她语气露出与之相应神情替她叹了一声。可心里却扎扎实实恶心了一把,怎么听着珊姑娘都好像说:你也可怜可怜我,收留了我吧。

    可怜之人原本并不可悲,但把自己可怜之处当做筹码,就可悲了。珊姑娘这一席看似诉苦话,却巧妙地透露了几个意思。第一她没有娘家人依靠,若有话她也不会来这里,她不是吴氏亲妹妹,只是表妹罢了。第二吴氏楚家地位并不高,她之所以留下是楚大夫人点了头,她其实是楚大夫人手底下讨生活。至于第三,她透露了这两点,自个儿是否愿意,却模凌两可了。

    第三点很被明玉否定,她虽然父母双亡,到底是好人家姑娘,就算迫不得已投靠而来,也不会心甘情愿做小吧?

    胸膛里那股子恶心感觉,让明玉没忍住,捂着胸口,干呕了几声,却是没压下去,吐出一口酸水来。吓得落英、落翘脸色大变,一叠声地问:“姑奶奶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肚子?”

    走前头秦氏、阮氏等人也忙顿住步子,几步跨过来。落英一边替明玉顺气,一边吩咐菊香:“去给阿阳说一声,马上请个大夫来瞧瞧。”

    秦氏亦一脸担忧,催促道:“去!没得时辰晚了,请不着大夫!”

    菊香忙提着裙摆朝二门奔去,明玉吐了一口酸水,又呕了好一会子,才把那股子恶心压下去,就是怀衍哥那会子,也没这样恶心过。

    秦氏见明玉脸色都白了,愈发担忧地蹙紧眉头,道:“还是先回去等大夫瞧过再说。”

    又朝小黄氏道:“去给你婆婆说一声,我们迟会儿过去。”

    小黄氏忙吩咐了身边丫头去回话,上前来问:“四弟妹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明玉摇头,阮氏道:“只怕是水土不服,四弟妹和婶婶好几年没回来了。”

    “怎么会,那会子四弟妹第一次来咱们家时候,也没见这样。”小黄氏道,“还是先扶着四弟妹回屋里,怕是受凉。”

    瞧着众人这般大惊小怪,明玉反倒有些不好意,她除了恶心,还真没觉得怎么样,笑着朝秦氏道:“我没事,娘先过去吧,我等大夫瞧过就过来。身边也有落英、落翘她们服侍,没得让大伯母、婶婶等我们。”

    阮氏随即道:“到底时辰早,我们还是等大夫瞧过再说。”

    小黄氏亦点头,明玉福福身歉然道:“我真没事,让大伙等我一个,我心里不安了。”

    说了几句话,脸色也缓过来,秦氏见她坚持,想了想叮嘱落英、落翘:“仔细问大夫到底怎么回事,若有什么不好拿主意,立马过来回了我。”

    小黄氏还是不放心,朝秦氏道:“我留下等着大夫来。”

    明玉婉拒:“二嫂也忙,若耽搁别事,倒是我罪过。”

    再说,今儿是二房那边请客,她也不能不场。小黄氏迟疑,阮氏道:“还是我留下来吧!”

    真是让明玉受宠若惊,好周旋一番,总算叫她们都走了。只是衍哥见娘亲不好,怕兮兮也不去那边,没法子只得让云妈妈带着他留下。

    一时到了屋里,落英、落翘就急忙扶明玉去床上躺着,明玉很无语,云妈妈犹豫了半晌,揣度道:“少夫人怕是怀上了。”

    几个丫头闻言皆愣住,明玉也是一怔:“可怀衍哥那会子,害喜症状并不厉害。”

    云妈妈却愈发坚信了,笑道:“怀第一个孩子不害喜,也不定后面怀上也不害喜。”

    落英蹙着眉头:“可是姑奶奶头个月信期没错,这个月也就这一两日。”

    云妈妈放下衍哥,笑着问:“姑奶奶这一两日是不是胃口都不好?”

    虽然楚大夫人、阮氏等所有人都十分和气,明玉面对楚大夫人还是没胃口,云妈妈见明玉不说话,道:“等大夫瞧过就晓得了。”

    明玉如实道:“我其实是被恶心到了。”

    她本来以为楚大夫人不过为了庄子,没想到还有其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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