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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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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慈墨很后悔,无比后悔,现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感觉,她真不该参照员工福利给他们整这些东西。那些东西中,亵裤只是其中一样,却不料惹出这么大麻烦。

    大昌没有棉花,没有棉布了,如今被褥充填物大多数是木棉。

    去年她某座山中发现了几株棉花,当时真是大喜过望,殷慈墨是把它当成了宝贝。当即命人秘密移植种植起来,复又派人那山中搜寻,又找到几株,出于私心,她当时一挥手,把连绵几座山一起买下了。经过精心种植繁衍,第一批棉花已经出产,不多,就二十来斤。

    棉布比绸衣吸汗舒适,用来做贴身衣物是极好,于是她便让人做了一些亵衣和亵裤。为了某些计划,她送了一些给心腹或交好夫人们,不多,就那么几个。她们穿着都说觉得好,殷慈墨闻歌弦而知雅意,每人又送了一些棉布。接着是折腾出了男性内裤,不过因为量少,只是内售,作为员工福利之一罢了。却不想因此出了事。

    让她痛心是司向红,费那么大劲捧上去这么一个人,竟然废了,殷慈墨每每想到,气就不顺。

    书房内,殷慈墨与司向红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错已铸成,多余话我也不想多说,咱们现要紧就是如何扭转局势。其中关键,我不说你也知道吧?”殷慈墨坐案桌前写写画画,声音很冷,头也没抬。

    “殷主,属下惭愧。”

    男人**真不算什么,状元又如何,一样是男人。其实朝中官员,哪个没去过那种地方?只是秦默荷身上伤不好解释,不过只要她松口,一切都不是问题。那亵裤,哼,不承认,他们能如何?司空空再怎么一言九鼎,也不过是个偷儿,首先他道德上就站不住脚!关键还是祝尚书那边,好能把他女儿死与他撇清。

    想到他们,司向红眼有一瞬间阴鸷,把自己想法缓缓道来。

    殷慈墨点了点头,“祝文况那你不用担心,那老狐狸,只要我们给出条件够,他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死了女儿与我们为难。”她很明白,只要祝文况咬紧他女儿之死与司向红没关系,其他问题就不是问题。

    殷慈墨又说,“不过,此事影响甚大,虽然咱们量去做好,但任何事皆有万一,坏结果,你有心里准备了吗?”他们这样人,都是好努力,心里却做坏准备。她相信司向红也是如此,只是因为太年轻,许多事因为不甘还做不到当机立断。

    司向红瞳孔蓦然睁大,然后慢慢低下头,沉沉地回了一个字,“有!”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希望你慎重选择,不要任性,因为任性通常没有好结果,而且我们也鞭长莫及。”此话,殷慈墨说得意味深长。

    “是。”司向红低低地应了,“关于幕后主使,已有了一些眉目,是否?”

    “我知道你急于报仇,但我把近来我们做事仔细思量了一遍,发现失败多成功少,大多数都是因为操之过急,没有势可借原因。所谓一动不如一静,所以这次我不准备动,以后事也是如此,没有把握便不动,贸然出手损失太大了。”想到这,殷慈墨低低叹了口气。

    殷慈墨都如此说了,司向红纵然不甘,也没法。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殷主不会为了他耗费太多资源,除非以后他证明了自己能力。

    *****

    和春雪说着话谢意馨突然手一顿,福至心灵,她一下子将前世之事与这几天发生事相关联,想到了前世没有想通某些关键。

    要说前世几个皇子对太子之位明争暗夺,周昌帝是知道。

    君景颐能入周昌帝眼,全赖一件事。那件事就是他发现了棉花,并且用这些棉花制成棉衣,救了边关无数将士性命。

    大昌五十九年,也就是明年冬天,特别寒冷。而北蛮却秋后发起了对大昌进攻,这场战争从秋后就开始打,一直打到来年春天,死伤无数,十五万大军后也只剩下六万,真可谓是残酷至极。

    这场战役大昌会这么惨,北蛮人野蛮剽悍是一点,还有一点便是今年冬天实是太冷了,而将士们冬衣又单薄,光是这冷冻都冻死了几十人。别提将士们这么严寒冬天里还要与如狼似虎北蛮人厮杀。大昌将士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如身体剽悍北蛮,特别是寒冬九伏里,北蛮人端一个野蛮凶残。这场仗一入寒冬大昌便被打得节节败退,连失了几座城池。

    周昌帝当时连续几月没睡好,口中是火急得起了燎泡。就这危险关头,君景颐献上了数万件棉衣,解了燃眉之急。也因此得到了数万万将士及其家人感激,这些都是他将来登位保障啊。

    随后他又将棉花种植上交朝庭,往后几年里,解决了百姓们难过冬问题。至此,世人莫有不叹其福源深厚感念其恩德。

    君景颐发现棉花真起了很大作用,实用功当代利千秋。也正因为这件事,谢家经过数度打击之后,决定了站君景颐身后。

    而如今,司向红身上穿着那条别致亵裤听起来和那时朱聪毓身上穿没二样,这种亵裤正是用棉布制成。而司向红中殷慈墨人,难道说殷慈墨已经发现了棉花了?谢意馨不得不如此猜测。

    想起断子山脉脚下那一片又一片洁白棉花,难道殷慈墨就是断指山脉找到棉花?这个猜测让谢意馨心一跳,却越发地觉得有可能。因为她当过家,知道许多作物对土地都有要求,适合土地里产量比不适合要高出不少。

    谢意馨想了想,决定把言叔叫来。如果真如她所猜测一般,那么殷慈墨,对不起了。无论如何,棉花功劳绝对不能落三皇子身上。

    “言叔,有件事要麻烦你。”谢意馨看着穆言直接说道。

    “大小姐有事管吩咐。”穆言不敢托大,如今谢家,除了老爷子和大老爷,就数她说得上话,甚至二老爷都比她不上。

    “你派人去打听一下断指山脉连续几座山有没有人买下,如果没有,咱们就买下来。”

    穆言虽然疑惑这大小姐怎么对同座山有兴趣了,却不敢怠慢,连忙应了下来。这些日子这位大小姐也让他办了几件事,每一件都如同打出去拳头,从不落空,好处都是有目共睹。想来这几座山应该有他所不知道妙用吧。

    “对了,注意保密。”言叔临走前,谢意馨交待了一声。

    几日之后,言叔给她带回来一个不太好消息,说断指山脉中间四座山都被人买走了,他悄悄派人打听了,那四座山主人没有卖意向。

    谢意馨却有一种果然如此感觉,她立即让言叔把左右相邻两座山都买了下来,并且画出了棉花样子,让言叔派人去买下那几座山里找找。不过这都是几天后事了。

    对于司向红,接下来事,她不担心,局她已做好,朝中有谢家派系人暗中推波助澜,那些言官御使也不是吃素。

    或许嫖/娼对一个未婚官员来说不算什么,但这是相对,司向红作为状元,也是备受瞩目人才,还没开始建功立业便已名声有损,根本就没有挽留价值。后面多少人等着他屁股下位子空出来,那些人也不会罢休。

    其实众多理由都是虚,重要一点是,皇帝怎么想。皇帝偏向你时候,再荒唐理由他也会护着,厌弃你时候,一点小事也能成为罢免理由。结合前世记忆,周昌帝对司向红心思,谢意馨自认还能猜到几分。

    从策论经义等方面看,司向红都是剑走偏锋,手段鬼谲人才。这样人才,皇上年轻时候会喜欢。可是如今皇帝老了,用生不如用熟,这么多年科举下来,也积攒了不少人才,对人才并不缺。而且他现老了,精力大不如前了,喜欢是那种中规中矩易于掌控人才。所以上一世,他才会任由以谢家为首文臣打压司向红,并且对他这个探花也不甚重用。而司向红这样还能起来,就不得不说他能力极强悍了。

    这一次谢意馨要做便是断了司向红复起可能。

    结果她已能够预见,司向红名声已毁,再呆翰林已经不合适了。大昌国有言,非翰林不能拜相,此事一出,几乎是断了他封侯拜相资格。再者他床第间恶习,估计京城里头好点人家也不会愿意把女儿嫁过去了。妻族之力是完全没办法用上了。

    司向红结局,要么就隐身殷慈墨身后做幕僚,要么就吞下这个苦果,外放从小官做起。

    如果他选择做幕僚,便不能建功名了,可司向红爱不就爱功名吗,断了他功名跟杀了他没区别。而且很多事,自己去做,和自己出谋划策让人去做是不一样。毕竟有时候嘴巴还有跟不上脑子时候。

    以司向红对名利权力执着看重,有六分可能会选择外放。可是因为这个事,加上谢家运作,他外放地方估计不是什么好地方,必是穷山恶水之地。如果真是如此,那她便让他有去无回。自古以来,死赴任途中官员数不胜数,也不差他司向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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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胪大典上,科状元司向红不出意料地被汤家御使参了一本,说他门风不正,品行不端,不堪为官!并且将当日十九楼发生之事与亵裤事件及祝尚书之女因惧怕他不得退婚而情愿赴死一事都说了出来。

    三皇子一派冯御使立即出列,反驳道,“科状元司向红与十九楼花魁秦默荷男未娶女未嫁,两人郎情妾意,再者十九楼又是那样地方,货银两讫,两人怎么折腾也是闺房之乐,与别人无关。有些人就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吧?”

    “郎情妾意?就我所知,这些天秦默荷对司向红一直是避而不见吧?原来这就叫郎情妾意啊。”汤舒赫声音拉得长长。

    冯御使吱唔了一下,道,“哈,男女间闹点别扭不行吗?”

    汤舒赫道,“没哪个女人会喜欢把自己打得半死男人,而这种虐打冯大人看来竟然是闺房之乐,我是真心不能理解啊,原来冯大人闺房之乐竟然是这样,我真替令郎以后妻妾担心,如果令郎如你老一般想法,怕要不了几年——”未竟之语,不说大伙也明白。

    冯御使一时语塞。

    “汤大人,请恕小子直言,这些都是个人私事,不必拿到朝堂上来讨论了吧?”司向红不带情绪地道。

    “你说这是小事,那么自己亵裤被人挂墙头又怎么说,知道京城百姓们看了那亵裤之后是如何看待咱们朝中官员吗?”汤舒赫义正词严地反问,“前阵子皇上并几位皇子带着许多儿郎冒着大风险为百姓做事为朝庭赚了不少赞誉,对比之下,你不觉得惭愧吗?”

    有儿女参加了城煌庙组织救灾官员都深有同感地点头。

    “汤大人慎言,那亵裤你敢肯定是下吗?”此话,司向红用了春秋笔法,他自己不承认也不否认,却去问汤舒赫敢不敢肯定。

    汤舒赫是看出来了,定定地看着此子,没有出声。倒是他底下小啰啰直哄哄地道,“神偷司空空说是偷你,那还能有假?”

    司向红轻蔑一笑,“笑话,一个偷儿话你们也信?”

    “我们信不信没关系,外面百姓们是信了。”汤舒赫以牙还牙,“而且,皇上,这回动静折腾得有点大啊,吾窃以为司状元再进翰林,实是不太适合。”

    司向红上前一撩官袍跪下,“皇上,都说红人是非多,臣自打中了这状元,这一桩桩一件件是非脏水就往臣身上泼,臣实是无可奈何。”

    接着又道,“前面二事,臣该说也说了。但刚才汤御使所言祝尚书之女是因臣而死,臣实惶恐。臣并未见过祝尚书女儿,说她因臣而死,委实太过牵强。就算臣长得面目可憎,也得见上一面才能吓得死人不是?”

    “据我所知,祝尚书有意与你结亲,你们已经交换庚帖。只是祝尚书之女性懦,你十九楼恶行一传开,她便怕得上了吊。你还敢说你没有责任吗?”事情到了此处,汤舒赫属于汤家犟脾气发作了。

    祝尚书欲把女儿配给司向红一事,他们略有耳闻。与其说她是因司向红而死,倒不如是被自己父亲逼迫而死。这两人都有责任,只是祝文况责任大一些。

    祝文况出列,“启禀皇上,小女之死,是她被人调唆一时冲动想不开。对此,我这当父亲也很心痛,但此事委实怪不得司状元,还请皇上明鉴。”

    此话一出,举朝哗然,这状元爷究竟给了祝尚书什么好处,竟然让他连女儿之死都不计较了。

    听到这里,周昌帝眉头微微一皱,这祝文况实是太不像话了。

    就这时,周昌帝贴身太监李德衣摆被徒弟揪了一下,他机警地往外一瞧,见慈宁宫总管高仁来了,忙走了出去。两太监头子嘀嘀咕咕了好一会才分开,李德回到金銮殿自己位置默默站好,看了下面不知死活祝尚书与科状元一眼,默默叹了口气,这祝尚书是老糊涂了还是怎地,难道忘了他妻子莫氏身份了?随后李德瞅了个空档,把太后娘娘意思传了给皇上。

    当年微末之时娶是太后身边得意莫嬷嬷唯一侄女莫氏,这么些年来莫氏只生了一个女儿祝霏,其他孩子俱是妾室所生。如今祝霏死了,看着祝文况一点也没有为女儿讨回公道意思,难怪莫氏这次要进宫了。莫嬷嬷当年是为太后挡刀而死,太后一直记着这个情呢。而莫氏这次进宫,却是她成亲这十几年来头一次,这个忙,若是不过分,是一定得帮。

    这些年来,太后一直都是吃斋念佛,对皇帝事少有干涉,难得有一回请求,周昌帝也不愿拂了太后面子,再者,这回祝文况做得也着实过分了些。看他样子,定是不知道妻子莫氏已经入了兹宁宫了。

    “好了,都住嘴吧,好好传胪大典被你们搅和成什么样子。此事朕已决定交给大理寺,限三日内审理清楚。再者,既然科状元司向红牵涉其中,传胪大典就别参加了,暂避一旁吧。”

    “皇上英明!”

    司向红咬紧牙根,默默退到一旁。

    其实此事,皇帝这样已经算是隐晦表态了,大理寺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怎么做。如果皇帝不介意,传胪大典必不会叫他暂避一旁,既然叫了,就表示了皇上对此人不喜。态度有了,接下来事就好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断了两天,有点抱歉。也是确实有事,我有个死党,去年结婚,当时没一个人赞成。从她怀孕开始她老公就出轨,而且还不养家。他们有个女儿了,但作为丈夫父亲,他不但不养家,还伸手问我死党要钱。我死党那些钱全是她结婚礼金还有就是怀孕时候挺着大肚子工作半年赚。一年多了,这些事她竟然谁也没提,现受不了,才说出来。

    她父母身体不好,姐姐远嫁,哥哥又是不顶事。前天我和另一个朋友陪着她,想和她老公谈谈,可是没谈出什么。当晚她老公一个电话给婆婆,说这种日子他过不下去了。昨天就谈到离婚事了,我们昨天又上去帮她收拾行李什么,总之事情就是多。现她也回娘家了,我也要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