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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严律师？”小美也有些呆，想不通现在都已经十二点多了，严律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为何现在出现？
何小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望了眼严绪然，又望了眼小美，站在一边没有开口说话。
严绪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伸出手，去握住凌锦的手。
她的手极度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像是这寒夜般，沁进他心底。
他拉着她，对着一边的何小强说了句：“借下咖啡屋。”随后，便拉着凌锦进了店内。
凌锦任凭他牵着往里走，所有的思绪与动作，仿佛都已停滞，只能任凭他拉着她，走进里面。
严绪然站在她面前，双目紧紧锁着她，伸手，轻柔地拉下她的口罩，瞬间，那张成日成夜念想的脸一下便跃然眼底，他又摘下她的鸭舌帽，她柔滑的长发垂坠而下，松松散散披了一肩。
他的手指穿梭在她顺滑的头发中，那抹真实的感觉，直令他的手流连忘返。
“回来了怎么没告诉我？”他开口，声音轻柔，眼眸紧锁着她小巧的脸颊，那话语，只像是她离开了一个星期出去旅游现在回来了般，他们之间，没有分开两年，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们之间，依然只是彼此深爱着的关系。
这样子的平淡与宁静，这样子的柔情似水，让凌锦干涩的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却倏地低下头去，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攫住她的唇。
薄凉的温度，犹如这外面的黑夜，熟悉地只属于他的气息瞬间满满将她包围，他另一手已搂住她的纤腰，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凌锦只觉得脑袋轰一下空白，全身一下子绵软无力起来，她的手无意识紧攥着他的臂膀，却没有力气去推开。
她只觉得胸口压抑难受，眼眶直范酸，任凭他强势的吻着她，想要汲取她所有的美好。
不知吻了多久，突然觉得唇齿周围有股咸咸涩涩的味道，他一下子便停了下来，微拉开她，就着咖啡店内微弱的灯光，他看到，她满脸的泪痕，紧闭着双眼内，还不断有泪汩汩流出。
那晶莹剔透的泪水，像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尖刀，在他的胸口不断翻搅着，痛得他搂着她的双手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小锦……小锦……我的小锦……
他开不了口，只能在心底一遍遍呼唤，他离她离得很近，近到都能感觉到彼此温暖的呼吸。
凌锦一直紧闭着眼，不想让自己哭，不想让自己流泪，可是眼泪就是不由自主不断不断往下掉。
他再次低下头去亲吻她，她光洁的额头，她泪湿的眼眸，她洁白的脸颊，她小巧的鼻子，再移至她嫣红的唇时，她别过了头。
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尝到了一嘴的苦涩。
“别这样……不要这样……”凌锦哑着喉咙，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怎么能像是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一样。
“小锦……”他也暗哑着喉咙，胸口憋得难受，看到她掉泪，他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