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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看着打了几个小时电话的贺子舒，终于停歇，在旁边喝着茶的栗一冰，微微抬头，茶杯还停留在右嘴角，浅笑问向他。
“没，才哪到哪。”说的是事实，还有很多后续事情需要处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放下手机，转向她：“你今天面试怎么样？”
“进了下一轮，越来越激烈。”细细饮了口茶，在茶水的白雾缭绕中，她牵了下嘴唇，又出声：“先去吃饭吧，为了等你，都喝了半壶茶了。”
“行，你还别说，我的肚子好像也闹腾的厉害。”贺子舒也觉得干瘪的肚子里面，仿佛在唱歌，随即走出房间。
换了鞋子，两人在电梯这个局足的空间里，有点默然，他的鼻尖盈漫着女人淡淡的花香。
“二姐对你真不错，钥匙都给你了。”看着女人很安静看着自己，贺子舒有点荷尔蒙要上涨的势头，连忙随便找个话题。
“嗯，几年前就互通了。”小声嗯了下，才转过头，没去看他，不过那一丝弧线，显示这女人刚才绝对是故意的，一频一动，都那么自然而充满魅惑，没想到她也有玩心的时候。
“你就不怕走火？”明显看到她神情的变换，贺子舒有点讶然，也有点无语。
“呵呵~，”只是轻笑，没多说话，知道不能再刺激他，不然吃亏肯定是自己。
不过这片刻很美好，她自己感觉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心态了，好像回到了交出自己初吻的旧时光。
想到过去，心里略感叹，可惜仅仅浅尝辄止品尝过自己的初吻，没多驻足，哪怕一点点，那人就去了另一个世界。有点伤神，她那时候虽谈不上爱他，但满满好感。几年的感动，终于决定了委身做他女朋友。可是还没一个星期，两人连一个温暖拥抱的记忆都未曾有，没想到老天就开了个伤痛的玩笑。
这个奇异的状态，贺子舒并没有去打扰，反而往后小退一步，靠着电梯，眼神扫向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此时，一个无聊看着电梯的下滑层数，一个沉浸在自己的过往中，就这样，数字从22慢慢变到1。正了正身子，原本打算走的他，看着目光有点呆萌的女人，诡异一笑，复按了关闭按钮，然后玩心大起，直接摁了33。
一阵轻轻摇晃，电梯发出细微响声，随即往上升。
这次很有意思，女人的一举一动，都被看在他眼里。当到了33层，女人好像恢复了点神，但绝对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电梯门开，女人轻迈步伐，走了出去。当在外面的她，感觉有点不对时，后面的门无形中关了，然后还没等她张口，已经往下前行。
“这个混蛋。”有点小气急，有点无语，轻骂了一声，复又想到自己被捉弄了，指尖稍捂额头，无奈叹恼，一时笑靥如花。可惜在电梯中的贺子舒看不到，不然绝逼不淡定。
哼着小调，踩着螺旋步，慢慢悠悠，来到了小区门口，小小卷起双唇，吹起了口哨，眉角的欢愉，透露出他此时的爽。
等了大约三分钟，才见那女人满脸不高兴的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淑女般矜持见了鬼。路过他时，她的脚后跟落在了他的脚尖。贺子舒那舒展的眉头急骤紧缩，嘴唇也变成了大0，痛的要命。
“我要吃牛排。”女人做完这些，侧过身，此时原本冬天的脸转换成了初春，一片生机。见状，贺子舒郁闷说了要求。
接下来两人一路沉默，都不搭理对方，一个想的是去哪里吃；一个想的是怎么吃，吃多少才把怨恨算回来。
“一份牛排，七分熟。”跟着女人来到了一个众多高级餐厅的区域，看了眼外面拗口拗嘴的英文店名，进来后，女人对服务员直接吩咐。
“全熟，两份，”当waiter和那女人目光看向自己时，贺子舒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还不算完，拿起精美的菜单薄，惬意掀开，一口气又是三个落嘴，才肯罢休。
“要不要还加几个？”等只有两人在卡座时，女人也没生气，反而觉得这男孩的报复很可爱，笑着问出了声。
“可以啊，打包。”贺子舒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气氛很好，不过他一天没吃，确实饿了，他干完两份，都还觉得肚子只有八分饱。而对面女人却还在那里细嚼慢咽小块小块的牛排。
“难道你的不一样？”顺过她的盘子，用刀叉吃了块，感觉也就那样。
对于盘子被抢，女人很平静，然后开始吃菜。
“你今天的订单多大？”吃的差不多时，她开始了今天的话题。
“这样的饭可以吃五百次，我的利润。”用纸巾擦下嘴，端过桌角的白开水，喝一口，顺口气，才作答。
“按现在的状态，我要不停歇做2年，哎。”她轻叹口气。
“要不来帮我？”复又开始劝说。
“嗯，我考虑会，那个模具订单怎么样了？”这次女人没有以前那么抗拒，反而点了点头，毕竟外贸可以支配的自由时间很多，这是她比较向往的。现在可不敢小看对面的男孩，今天下午的那通电话，让她有种再一次面对经历沧桑的老狐狸一样的感觉。要不是两次如此，她以为自己是错觉，看着现在对面略显稚嫩的面孔，心里有些意动，或许跟他合作也不错，只是还得往下看看。
“差不多快好了，3天后有时间吗，有的话借我一天。”贺子舒说的只是个借口，因为她的车子用不着，还得另外租借。不过3天后如果顺利，就是拿下这女人的最佳时刻。
“明后天都有面试，然后歇几天。”栗一冰点点头，把这几天的行程告诉她。
“3天后，你就不要去面试了。”他比较自信说了一句。
“这么肯定？”女人也被他的信心感染到，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比较期待：“但愿。”
“走吧，去你家。”两人后续聊了会，看了看手机的时间，贺子舒站起来，对着她说。
“去我家？”女人神色还是比较安静，不过语气少了一份柔和。
“你以前不是经常在家加班吗，听二姐唠叨过，有个打印机？”他解释了下，因为单子合同需要打印签字，然后扫描回复给客户。
刚才手机短信提示巴西客户的续单定金已经到了公司香港账户，而且法国定金也到了。又恰巧两人的PO都要用到扫描件，正好一次性解决。
“嗯，走吧。”女人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才站起身，附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