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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子,玲子,你可别吓唬哥啊……”石头膀大腰圆的,坐在炕上抱着妹子哭的厉害。

    倒是栓子,一看到麦芽儿进来就要跪下磕头,赶紧被麦芽儿拦住了。“这是咋地了?”一看栓子眼睛里也含着泪,麦芽儿这心也不好受。

    “妹子要不行了。”石头哇哇大哭,都忘了给麦芽儿见礼。

    “快把她放下来,让我瞧瞧。”麦芽儿赶紧抢上前,一摸,那孩子热的吓人,就训斥道:“咋都不说一声呢,这孩子高烧成这样。”

    “来之前吃了药,寻思是天气太热的缘故。”栓子擦着眼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妹子吧,我们兄弟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夫人的恩情。”

    石头也跟着跪下来,不过他一句话也不说,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脑门当时就见血了。

    麦芽儿哪里看的了这个,赶紧让旺财媳妇扶他们起来。

    兄弟两个别看体型不一样,却是一样的倔强,说啥都不起来。

    麦芽儿板了脸,“要想让我救人就赶紧起来说话。”两人这才起身。

    门口韩大一家子都围在跟前看,麦芽儿一瞅这情况就问,“你们之前认识?”

    韩大摇摇头,“不认识,不过自从知道要来主家,就熟了。哎,都是灾年闹得啊,夫人啊,您发发善心,救这丫头一命吧,她会洗衣服做饭,还会做衣裳那,不比我两个孙女手笨啊。”韩大看出麦芽儿比较好说话,就拉着身后一大家子要跪下磕头。

    麦芽儿哪里能让他们真磕头,赶紧让他们起来,道:“我会些医术,不要紧的,你们都别杵着了,让这通通风,放心,不会有事儿的。”麦芽儿说完就嘱咐旺财媳妇去她屋里把银针拿来,另外又嘱咐她拿酒水来。

    直到麦芽儿给玲子用了针,栓子似乎一下子松了口气,身体一晃好悬没栽倒了。麦芽儿能理解他们的心情,看他们哥俩站在那都是一脸的紧张,就示意他们坐下。

    本来用酒物理降温是想让他们哥俩出去的,不过瞅他们那样,似乎也不放心。麦芽儿干脆让旺财媳妇用酒给玲子那丫头擦身子,一边写了个方子,让旺财去镇上抓药。

    小丫头的高热经过这么一会儿终于降下了一些,不过人还是没醒过来。等旺财抓药回来,旺财媳妇赶紧去熬药,等把药给小丫头灌下去,晚上的时候小丫头终于醒了。

    石头兄弟两个啥话都没说,拉着刚醒过来的妹子跪在地上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麦芽儿知道,他们兄弟以后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们家了。

    经过了这件事儿,不单单是石头兄弟,就是韩大那一家子人,看向麦芽儿的目光恐惧也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真诚的感激。

    晚上余根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充满感激的十个人。

    余根生训了几句话,大体意思就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之类的,把个男主人的气势做了个十足十。这也是两口子一早就商量好的,家里一个唱白脸一个□脸的,也免得这些下人们有啥二心。

    之后就是对这些人的安排。

    韩大岁数大了,被安排在前院的门房守门,其他的事儿也安排他做。

    韩忠两口子说干啥都成,余根生暂时让韩忠、韩奎伺候牲口,韩忠媳妇就到厨房帮忙干些零活。

    韩家的两个大丫头被指派专门伺候麦芽儿,听着麦芽儿吩咐,麦芽儿经过他们的同意给他们重新起了名字,老大叫海棠,老二叫蔷薇。总比大丫、二丫的叫着顺耳。

    石头兄妹一听主人家赐名了,就跪着求也给他们赐名啥的。麦芽儿就奇怪了,“你们没有自己的大名吗?”那栓子是个识文断字的,不该啊。

    这次是石头说的话,“既然到了主人家,就听主人家的。”都卖身为奴了,还要自己的名字干啥,平白辱没了祖宗。栓子叹了口气,跟他哥哥一样的想法。

    麦芽儿就去看余根生。

    “媳妇,这事儿还是你来吧。”他对起名字这事儿没啥兴趣。

    麦芽儿想了想,就道:“要不干脆叫木一、木二怎样?”对于给男孩起名字,她表示很不擅长。

    栓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还以为夫人能起个好名字呢。不过他们也没啥挑剔,直接就磕了头。“夫人给玲子也改个名字吧。”石头道。

    麦芽儿想想,既然他们兄弟都是木字打头的,干脆给玲子起名叫木香,也算是花名,跟海棠、蔷薇他们凑对。

    球子就巴巴的看着麦芽儿,麦芽儿笑了笑,“你还小,要不叫你木三?”

    球子忙不迭的点头,这事儿就算是这样定下来了。

    球子和玲子太小,也没啥活计指派他们的。

    木一、木二被指派去喂养那些鸡鸭鹅猪啥的,家里的一切算是都安排妥了。

    麦芽儿又把之前买的布料和棉花拿出来,让旺财媳妇分派给个人,“本来合计给你们每人做棉被和衣裳,我这也没来得及,那边肖老板倒是准备齐了。不过这些东西既然买了,你们看着,自己缺什么就做些什么。”

    木一、木二没接那些布料,而是都给了韩大一家,“我们兄弟也不会做,有件衣裳就这么地吧。”

    “我们家两个丫头都会做衣裳、被子,放心,这布料我们都给你们兄妹做好了送过去。”韩忠媳妇大包大揽道。

    麦芽儿突然看看木一、木二,又看看那边海棠和蔷薇,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啊,似乎正是青春年少呢。麦芽儿突然有点儿明白肖念一起买这两家人的意思了。

    晚上吃过了晚饭,麦芽儿两口子在院子里乘凉,麦芽儿就把自己的猜想给余根生说了。

    “我看他们年岁相当,要是都觉得合适,不如就成全了他们。”

    余根生正担心那两个小子面皮不错呢,一听媳妇这样说,自然乐的答应。他就没考虑到,那边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可都放在他们院子里伺候了。

    麦芽儿一听余根生同意,那颗稍微悬起来的心也放下了。笑道:“这事儿也不急,我看着先这样,他们都是经历过大难的人,等过段时间再说也不迟。”

    这些事儿本来就不是男人来操心的,余根生自然听麦芽儿的。

    日子一晃又过了三天,木香的病好了,挺精神的一个小丫头,也很精明。

    麦芽儿也没啥活计给她的,就让她跟着海棠和蔷薇学做做针线啥的。

    这几天那两姐妹就忙活着做他们十个人的被子和衣裳,在经过了麦芽儿的同意后,他们都准备做一床厚被留着冬天盖。另外做两套衣裳准备天凉了穿。也省的秋天忙活起来没工夫。

    左右现在家里没啥事儿,麦芽儿也就让他们自己做着。

    明天就是春柱家搬家的日子,麦芽儿安排几个年轻的到时候帮忙去。

    经过这几天,这十个人也不像是最初来时那样惶恐。主人家里不但吃得饱,那油水也足,他们都很知足,干活也肯下力气,特别是木一兄弟两个,天不亮就起床去挖野菜啥的回来喂养家里那些动物。倒是让大妮儿他们抱怨没事儿可做。

    麦芽儿就干脆让他们都歇歇,眼瞅着大宝就走了,他们几个孩子玩了一个多月,就多珍惜珍惜最后这两天的时光。

    春柱家搬家,很热闹,余根生和麦芽儿都去做了席。春柱两口子都穿着麦芽儿当初给做的新衣裳,就连狗蛋也穿的一身天蓝色的小衣裳,一家三口看着别提多精神了。

    麦芽儿看着他们家宽敞的大房子,心里一阵感慨。几个月前他们还都在一起住窝棚呢,现在这日子,眼瞅着是都好起来了。

    陈老临走之前再次提起那个在府城做生意的构想,这一次余根生也没逃避。

    经过最后商量,陈老出店面,麦芽儿两口子出成品,陈老占三成的干股,麦芽儿两口子拿七成。

    麦芽儿两口子觉得这样亏待了陈老,不过老爷子却说,“我觉得这生意肯定能赚,我老人家就出个铺子就白拿银子,我还是赚了呢。”老人其实挺感激他们两口子的,在这住了几个月,别看整天忙里忙外的,他的精神头可好。而且最喜欢的小孙子能够坐下来安心读书了,这才是他最大的收获。

    送走了陈老爷孙,春柱一家人又搬走了,麦芽儿觉得院子里有些冷清。还好新来的人渐渐适应了余家,也开始有些欢笑出来。

    不过他们都是经过大难的人,即使欢笑似乎也不敢太大声。

    麦芽儿也不急,啥事儿都得慢慢来。

    转眼到了唐包子和余苗儿成亲的日子,麦芽儿早就跟唐包子说好了,等他们回门之后就给他看病。

    唐家在獾子洞有绝对的话语权,唐包子和余苗儿成亲,唐家可是下足了本钱,彩礼就准备了一大车,把个挑剔的赵氏都欢喜的不行,直说这门亲事是做对了。

    成亲当天麦芽儿就是去坐席的,不过她让余根生带着韩忠兄弟、木一、木二都过去帮忙了。好在赵氏知道麦芽儿在这里是出了大力的,又因为她怀着余家的孩子,难得的竟然没挑理。

    王氏酸不拉几的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当时海棠正陪在她身边,麦芽儿只是笑笑并不理会王氏。

    结果王氏更仓皇了,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结果晚上王氏溜达的时候,被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顿,说是打的鼻青脸肿的,好在是没啥大事儿。不过饶是这样,王氏也吱哇烂叫的,把个余天生骂的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余天生一看媳妇被打了,这心里本就难受。再加上王氏一骂,他也有了几分火气。转身就去告诉了里正。如今他们可是里正的亲戚了,还有人敢揍他媳妇,这还了得了呢。

    里正并不是糊涂人,就问余天生是不是他媳妇得罪了啥人。

    余天生自然不能承认,里正也没问他,只打发他回去,说会处理这事儿。

    等人走了,里正媳妇就偷摸把白天的事儿说了。末了道:“我瞅着老二媳妇不在意的样儿,可她那丫头却像是记仇了似的,恶狠狠的看了老大媳妇一眼,我当时都觉得渗得慌。”

    里正一脸凝重,“如果真是他们干的,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哪边都是亲戚了,老二那边麦芽儿更是要给唐包子治病的,唐满仓哪里敢得罪。

    “有啥不好办的?”里正媳妇就笑了,“那王氏本就不是个好说话的,村里的媳妇谁得意她?我看啊,她挨打了,大家伙没准背后还叫好呢。你啊,这点儿事儿还处理不好?”

    唐满仓一听也是,心里有了主意。和稀泥他还是很擅长的。

    第二天就去跟余天生说,许是附近的胡子过来了,让他们两口子以后出门小心点儿,这是盯上他们了,没准是想要银钱。

    余天生两口子都是天生贪财又胆小的人,一听这话都不敢出门了。

    再有村里几个不怕事儿大的人传闲话,说是哪哪有胡子入室抢劫啥的,吓得他们两口子晚上睡觉枕头边都放把菜刀,就是怕被抢了。

    麦芽儿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都是两天后了,不过她仔细一琢磨就是自家人干的。

    这个歪风可不能助长了,别看他们是向着自家的。可他们两口子要在村里住,这要真跟大家伙闹出啥事儿来可就不好办了。

    麦芽儿把余根生叫来,这事儿跟他商量了一下。中午余根生就把所有人都叫到大厅里。也不废话,直接道:“事儿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领罚吧。”

    噗通、噗通、噗通……

    一下子跪了十个人,这下不但余根生,就是麦芽儿都傻眼了。

    打死都没想到,就连岁数最大的韩大都有参与。

    要说韩忠两口子参与麦芽儿觉得还是可信的,可韩大跪下来,麦芽儿就觉得不是回事儿。

    “老爷子,您这跪的哪一出啊,快起来,咱们家不兴这个。”麦芽儿又让所有人都起来说话。

    “到底是谁做的,说清楚喽,别让大家伙都跟着受罚。”余根生又板着脸道。

    这下只有木一、木二、韩奎跪下来。

    麦芽儿一猜就是这几个半大小子,顿时是哭笑不得。“你们几个小子也下得去手,人家那是媳妇,你们咋就不怕让人看到传出啥闲话来。”这几个小子,都不知道避讳吗?

    木一哼了一声,“就她那样的老娘们,我们还瞧不上呢。”把个麦芽儿弄的瞠目结舌,这是棒槌吗?

    “你这话的意思,你打女人还有理了?”麦芽儿冷哼一声。这个事儿他们要是纵容了,说不定这些半大小子还做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儿呢,这事儿一定要严惩。

    “老爷、夫人息怒。”还是木二比较有眼色,上来就承认错误,“是我们的不对,老爷、夫人要罚就尽管罚,我们下次一定不敢了。”

    “都是我自己动手的,不关老二和韩奎兄弟的事儿,老爷和夫人有气就罚我。”木一板着脸道,一脸的不服气。

    “你打人还打的这么理直气壮。”麦芽儿知道他心眼实诚,倒是挺讲究的。心里愈发欣赏这个傻大个,不过这事儿还是不能轻饶了他们就是。

    “夫人,不是这样的,我也有份。”韩奎本来就不善言辞,脸红的道。

    这帮家伙,都这么讲究,倒是不好让她处罚了。

    麦芽儿给余根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处理这事儿。反正余根生是一家之主,这事儿不能就这样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余根生板着脸训斥道:“你们没经过主人家同意,就私自去打人,没有这么说的。那不但是村里人,还是我们家的亲戚,这要是传出去,纵容下人行凶,不要说你们,就是我们两口子也没法在村里待下去了。”

    余根生这样一说,呼啦啦又跪了一地的人。韩大更是道:“是我们考虑不周,给主人家惹了麻烦了……是我没管教好他们,老爷、夫人,送我去见官吧,我一把年纪了也活的够本了,孩子们年轻,老爷、夫人就让他们将功赎罪,还能伺候老爷、夫人几年。”

    “老爷、夫人,罚我们吧,不管老爷子的事儿……”这一下争着领罚的,吵着要去见官的,还有哭的,大厅里乱成一团。

    余根生和麦芽儿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无奈,怎么弄的像是他们两口子像恶人似的。

    麦芽儿伸手拍了一下桌子,“行了,没人让你们见官去。”这一下屋子里大家都露出了喜色。木一看明白厉害,马上磕头认错,“老爷、夫人,是我的错,你们罚我吧,真不关他们的事儿。”

    “行了。”余根生也板着脸,“木一你年纪最大,却带着兄弟胡闹,罚你二十板子。还有木二和韩奎,每人十板子,旺财和韩忠带他们下去打,你们都去看着。以后谁要是再犯错,就都照这样罚。”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个道理余根生也懂,这事儿还是第一次,只有罚了他们才能长记性。

    众人似乎都松了口气,木一更是没事儿人似的,自己大步走出去,看他那模样,恨不得早点儿挨打似的。

    余根生摸摸鼻子,怎么觉得这帮家伙像是挺高兴似的呢。

    “等等。”麦芽儿突然叫住众人,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海棠。“海棠,你去院子里跪着,晚上不许吃饭。”

    众人脸色大变,木一更是苍白了脸,就要跪下。还是韩忠媳妇一把拽住了他,给他使了个眼色。

    这哪里能瞒得过人精似的麦芽儿。

    果然啊,这两人,有奸、情。

    “海棠,知道为什么罚你吗?”麦芽儿淡淡的问。

    海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知道。”

    “知道就好。”麦芽儿始终是淡淡的,“你是我身边伺候的人,要是什么事儿都跟别人讲,那我身边可就不敢留你了。”这话说得就重了。不光是海棠,就是韩忠两口子脸色都变了。夫人要是生气了,把海棠发卖了,他们一家子可就再也难见面了。

    木一更是晃了一下差点摔倒,眼睛直勾勾的就要去求麦芽儿。

    “行了,去院子里跪着,等你想明白了再起来吧。”麦芽儿也不去看他们,和旺财媳妇转身回了后院。

    余根生看了一眼众人,“还不快去。”

    院子里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呼痛声,余根生在大厅里有些坐不住,忍不住到院子里。

    家里也没有专门行刑的工具,院子里摆着两个长凳,木一和韩奎并排趴着,韩忠和旺财每人举着一根竹板正在打。

    旁边一众老少看的直皱眉头,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旺财下手似乎还有些余地,韩忠那是真生气了,打的还是自家兄弟,那竹板落下去每次都是重重的,疼的韩奎不住的叫唤。

    木一倒是光棍,就他挨打的多,可皱着眉头一声都没吭。

    打完了韩奎,韩大和韩忠媳妇赶紧把他扶下去,木二主动趴着凳子上,咬着牙忍着,不过他可没他哥哥那两下子,疼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余根生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就咳嗽一声,给韩忠使了个眼色。

    木二本来就是孩子,韩忠下手没有打他弟弟那么狠,这一下得了余根生的吩咐下手就更轻了。

    木二却是个精明的,一旦感觉出来就赶紧道:“韩大叔,我做错了事儿,你重重的打,别手下留情。”却是怕惹恼了余根生。

    余根生一听这话干脆不看了,也学着麦芽儿来个眼不见为净,直接回了后院。

    后院里,麦芽儿正在往出翻找伤药,一股脑的找出四五瓶来,都交给旺财媳妇,“你快给韩忠媳妇送去,让她照顾好了那几个小子,要是有啥不妥的,就赶紧来叫我。”

    旺财媳妇哭笑不得。“嫂子,你这么心软还罚他们干啥。”早就看出来他们两口子不是真心罚他们的,所以他们两口子才没过去求情。

    麦芽儿叹了口气,“他们都是半大孩子,还不懂事儿,不罚的重些他们也不长记性。”摆摆手催促道:“快去快去,你在那盯着点,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就赶紧来告诉我。”心里有些后悔,真是不该让余根生罚那么多,打两板子让他们长点记性就得了呗。二十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人打晕了。

    麦芽儿这样一想,就有些坐不住,起身就要往前院去。

    余根生正从外面回来,两人撞到一起,麦芽儿正好撞了个余根生满怀。

    “媳妇,没事儿,你不用过去了。”余根生笑着扶助她。

    “你还笑呢。”麦芽儿嗔怪的道:“咋打了二十板子呢,要是把人打坏了咋整。那就是个孩子,也没啥坏心眼的。”

    上来就被一通数落,余根生好不委屈。“媳妇,这可是你说要罚的。”恶人倒成他做了。

    麦芽儿叹气,“我这不是觉得不安吗。”咋地那都是给自己出头,他们这样,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媳妇你就放心吧,木一那小子皮厚着呢,打了二十板子,连哼都没哼一下。”

    麦芽儿瞪了他一眼,“那他也疼啊。”

    余根生没话说了,本来合计劝劝媳妇,结果媳妇这冲自己撒气了。

    余根生一脸委屈,“那下回我不罚了。”

    “你不来让我做坏人啊。”麦芽儿颇有些不讲理的道。

    “我做我做。”余根生赶紧陪着小心。媳妇正郁闷呢,自己是男人,要大度。

    正好这会儿旺财媳妇过来,“里正过来了。”

    他来干啥?

    麦芽儿和余根生对视一眼,就又去了大厅。